“嗯哼”董思阮发出痛苦的声音。
云砚的眼有些发红,好一阵子才听到她隐忍的声音,整个人蓦地恍然,犹如大梦初醒般僵住,停下了所有动作。眼前的一切清晰起来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条惨不忍睹的颈子,惨白上点点的红印,甚至还有齿印。目光下移,身下之人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被扯的凌乱不堪,雪白贫丘呼之欲出。
他心下一悸,慌忙移开目光,一把扯住了她的衣服。
“阿阮”他有些急切的唤了一声,抬目看向董思阮。董思阮那边“嗯?”了一声,目下一片清明。
比之任何时候都要清明许多的双眸,看着他,看不出别的情绪来,只有少许的疑惑,似乎再问他:“怎么不继续了?”清明的近乎有些冰冷了。
云砚少许颓然的倒去一旁躺下,然后托腮在侧,伸手摸着董思阮的脸,大拇指有意无意的扫过她发红微微肿起的唇,道:“我对你从来都是有所图,由始至终又几曾掩饰过?你如今再问,岂非是要我强了你作答。告诉你,我所图,只是你吗?”
董思阮原本轻抿出的有些僵硬的唇线,不自主的颤了颤。
这她只怕要变成是她此生听到最美,也最动心的情话了。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抖,抖得都跟得了心脏病似的。胸腔溢满一种约似幸福的情愫。云砚总是有办法给予她,最难奢望的感动跟美好。她阖目自抑,只怕下一刻自己就哭出来,身子一翻,滚进云砚怀里。
前一刻的心灰意冷,只一瞬便蒸腾的消失不见了踪迹。
那一刻,她才发现,他有没有目的问题其实都不大。她只怕,也很怕他心里其实没有她。
云砚的手在空中微滞,又落在她的发上,就听见她贴着自己的胸膛问:“我现在可以完全依靠你,你也会帮我得到我想要的是不是?”
云砚:“这是自然。”他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柔和,董思阮听得只觉得心里好像被化什么都没有了。
相拥片刻,他搂着她缓缓坐起,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两人相对而望,彼此凝视。云砚问:“你今儿个叫我来,便是为了折磨我吗?”
董思阮挑眉微愣,随即恍然,勾唇道:“怎会?我原是很郑重、很严肃的,要寻你一个答复的。”
云砚:“”
董思阮见他一脸不信的模样,继续道:“真的!哪里知道你死性不改,见面就知道轻贱于我,没个正经的。惹得我都不正常了。”
云砚看着她嘴角勾起的弧度里那一抹小人得志的笑意,齿下实在有些发狠,心下更掀起一股肆虐之意来。身子一探,唇上触及她的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刚刚的失控,不由怔住。
他说:“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董思阮抿唇,左顾右盼的点了点头,她说:“我那会儿明明就很可怜啊,也不知道怎么就惹着了你头野兽,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云砚的眼角跳跳,反问:“好一个野兽!我说小兔子啊,你这会儿惹得这头野兽又快要兽性大发了,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董思阮眨了眨眼睛,狡辩道:“关小兔子什么事情?野兽自己野性难驯,怎么反过来问小兔子要怎么办?难道小兔子不要命给他吃?”
云砚看她还玩上瘾了,当下十分无奈,也失了耐心,侧首用唇在她的颈上斯磨了一回,唤了一声:“阿阮。”
董思阮脖子微痒,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却被他死死拽住。他口中的热气在她肌肤上肆无忌惮倾吐着,直接问:“我很想你,你啊敢不敢让我此刻要了你,嗯?”
董思阮那厢伸手一把拂开他在自己颈间流氓的嘴,然后双手捧正他的脸摆置在自己面前。云砚见她这般自知又没戏了,一脸沮丧之际,却见她思索了片刻后颇为正式的回了四个字给他。
“请君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