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董思阮虽是万般的不愿意认,却又不得不认命,硬着头皮唤出一声,“小爹爹”
男人听到她这一声叫,先是一怔,随即嘴一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并不张扬的笑,却仍然叫董思阮好似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扁嘴不悦。
男人哪里会瞧不出她的不喜来,想要收住自己的笑,却终于没能收住,头一侧用手背遮了少许又闷闷笑了起来。
董思阮白他一眼:“果然是在忽悠我吗?我”嘴里头一堆骂人的乱码说不口,她指着男人,禁不住叫了一声:“你!要笑就笑!藏着掩着,我憋死你!”
男人闻言终是抑制不能的“哈哈”笑开,口中还嫌不够似的,继续刺激董思阮,说道:“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废话!你他娘娘的,居然用这种恶趣味的手段来试验姐,要不要脸?要不要脸啊?
董思阮简直恨不得撞墙去。
男人断断续续的依旧说着:“你娘是同意过没错!但是这十年间,你却从未真的承认跟叫过一回。不对,刚刚,你是已经承认了啊!哈哈哈”
“我承认个鬼!”董思阮狂泪,喊道:“你居然骗一个失忆的人,你你你,你的功德心呢?你个衣冠败类!”
男人也不生气,笑道:“叫都叫了,收是收不回去的!看在你这么乖的份儿上,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爹爹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董思阮气的不行,左右寻了一圈都没瞧见一只称手的“武器”,抓狂之下抓起枕头便朝着男人扔了过去。只不过,她的气力实在太小,那一扔,不过刚刚扔下床榻而已,距离男人尚有一步之远。这没达到预期效果也就罢了,最叫她崩溃的是,那个被她“砸”的人,为防枕头掉地还很是“好心”的伸手接住,给她撇了一句:“别乱丢东西。”
董思阮欲哭无泪,当即趴在榻上“捶地”不止,嘴里“啊啊啊”的叫个不停。
花沫看着这样的她,一时间茫然无措,只愣愣的在一旁瞧着,却不知该如何劝阻。
男人见她这样,脸上笑意更浓,却好歹是给忍住了没再笑出声。过去将她的胳膊一捞从床面扶去,说道:“好啦!好啦!我的错!我道歉!别捶床了!待会捶破了,再从上面跌下,那笑话更大了!”
董思阮起身,一把逮住他的手,嘴一张作势就是要一口咬下去。男人几乎反射般的要收手,却不知为何顿了一下没了动作。眼看着一口下去,董思阮那边却也顿了,跟着嘴一闭,又瞧了两眼那手,一把甩开。末了还扔了一句:“算了,谁知道你多久没洗过手了!”
男人哭笑不得,收回自己的手,无奈道:“好了?消气了?”
董思阮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骗子!”然后抱着枕头躺倒,郁郁道:“说吧!你跟我娘什么关系?她在哪儿?”
男人转身回坐,默了默,恢复了最初的沉静,道:“董夏,她是我的师姐。六年前遇害了!这个你也不知道吗?”
董思阮神色微黯,沉声道:“还是因为那个西华门政变?她也没有逃过?那一次,我家里就没别的人存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