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着,心绪乱糟糟的,捡起地上的落叶。在手里一点点的撕扯着,耳边传来几声喇叭声,我侧脸看过。
这几天一直愁眉不展的耿泽笑意盎然的看着我,“我也去医院,顺便带你一程。”
“肾源找到了?”
我一坐进车中就急忙问道。
“有点眉目了。不过,还没有确切信息。”
我脸上的笑容敛了敛,转念一想,有眉目总比没有一点希望要强的多。
“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今天早上崇德被爆出几个科室主任利用职务之便收了病人家属的高额红包,丑闻一出在温城引起了很大轰动。估计这次崇德已经无缘星级医院的评选了。”
收红包的事情在医院屡禁不绝,之前江墨言接手崇德的时候。很少去医院,虽然他的脾气被传得邪乎,但这些人为了钱还是铤而走险,见江墨言那边没有动静就更加肆无忌惮。现在被爆出来也算是罪有应得。
毕竟在崇德待了好几年,人都是有感情的,心中还是不免有些难受。
“这也给你提了个醒,崇德有的丑闻芳华也不一定没有。”慕北川低俗的手段我倒是领教过,现在的人心很多用钱都能收买,我将耿阿姨病例的事情根他说了下。
“你怀疑我们医院有慕北川的人?”
“我也说不好。总之,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好。”
今儿一天,医院的同事都在八卦崇德的事情,一些医生甚至都成猜忌的对象,医院透露出一股压抑的气息。
为了不让耿阿姨听到风言风语而担心。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有什么想不通的,跟阿姨说说?”
心头堆积着一滩事情,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昨天没睡好。”
昨天晚上一夜未睡,眼睛酸涩的难受,耿阿姨一听,催促着我回去休息。
“还没到下班时间。我再陪你一会。”
耿阿姨怎么也不愿意,冷着脸将我赶出病房,我无奈地站在病房门前,疲惫的捏捏鼻梁。
出了医院我直奔公交站台,接二连三出车祸,我已经害怕自己开车了。
“学聪明了,会向自己的男人求救了,是吧。”
阳光下酷炫的法拉利跟在我的身边,坐在后面的慕北川正抽着烟。缓缓升起的烟圈后面,一张俊脸满是嘲讽。贞役史号。
我向绿化带那边靠了靠,对他不予理会。
“电话不接,我在你身边你也不理睬,你这是打算不要肾了吗?”
嘲讽的语气变成了威胁,我紧拧几下眉头,“思来想去,我觉得为了一个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答应别人的胁迫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所以,你的决定是?”
慕北川嘴角的冷意加深,我敛去眼中情绪,与他对望。
“你跟耿泽是好朋友,现在他母亲病了,你不伸出援手也就罢了,还以此来威胁我这个无关的人,你不仅冷情还很可笑。”
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纠缠,我直接绕到绿化带另一边疾步走着,余光中法拉利一直不急不徐的跟着平而行,我心中很是恼火,原路返回。
该死的慕北川闲情逸致很足也让司机掉转头,手机被江墨言扔下窗户,联系不到一个可以帮我的人,我索性直接冲到了马路中央欲横穿过去。
只是今天运气实在不好,一辆疾驰而来的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我的腿边,我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沁出层冷汗来。
“你一直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见到后座位上的是云鹄,我瞥了眼身后不远处跟上来的车子,不等他开口,直接钻进车中。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让司机开车。
“最近桃花挺旺的。”
“烂桃花而已。”这样只会带来麻烦的桃花我才不想要。
“烂桃花也是桃花。”云鹄轻笑着,目光看向反光镜,“这个男人倒是挺执着的。”
我撇了撇嘴,慕北川岂止固执还卑鄙的要死。
云鹄将我送到公寓门前,见到慕北川还未离开,公寓没人,我坐在车上不敢下去。
“我给墨言打个电话。”
我刚欲点头想到他早上气冲冲离开的模样,我开始迟疑起来。
见我许久还没有做下决定云鹄掏出手机拨通江墨言的电话放在我的耳边,响了好长时间,电话那头才被人接起。
“还没回香港?”没有等到这边有声音,过了一会儿江墨言缓缓开口。
“是是我。”
江墨言如意料中般先是沉默半响,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又是偶遇?”
“差不多吧,你在哪,我过去找你吧。”没有心情计较他话语的嘲讽,急于摆脱慕北川的纠缠我急切出声。
“我在英国,你把手机给它的主人。”
电话那边的江墨言短暂噤声过后,出声命令,不知道江墨言跟云鹄说了些什么,云鹄让自己掉转车头,去了他们所在的酒店。
还刚下车,一直尾随在后的慕北川急忙下车拦住我们的去路。
“又是这个男人?看来你的行情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慕北川琥珀色的眸子在云鹄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