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张嘴吐了起来,吐的黄胆水都快要干净,我发誓,我从没看到这么剜心的场景,让人又痛又恨,那种感觉真让人想死。
菜花铁青着脸,没有说话,他的身躯也在颤抖着。
菜花好杀,但他却很少对妇孺动手,眼前的惨烈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秦哥,你真没用,这点你就”
话还没说完,菜花感觉嘴角边有些不大舒适,伸手一摸,是一块血糊糊的肉泥,腥味直冲脑门
“哇!”终于,他再也憋不下去,吐的昏天黑地。
“瞧你这怂样。”
我拉起他,从他口袋里摸出灵符,嗖的一声,符火猛烈的燃烧了起来。
“别吐了,念个咒,化解一下吧,也算是洗脱点罪孽,魏阉、廖老头真他妈一群畜生。”我点了根烟,吸了两口递给菜花道。
菜花呼呼的吸了几口压住嘴内那弥漫的血腥味,这才喘了口气道:“念咒也没用,咱俩这次犯的罪过大了,足足一百多个红皮鬼,,他们也下得了手。”
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闭上眼睛快速的念着道门通用的咒语,也算是补点罪过吧。
严格来说,菜花跟我一样心地都算不上好杀、邪恶之人,他虽然好斗,却也很少对普通人下手,否则早些时候在酒吧,也不会被人揍的跟孙子似的了。
“哇哇!”
随着声音,我看了过去,那只红皮鬼王再也笑不出来了,在尸堆中慢慢的往前爬,血红的小眼珠子依然是那么的嗜血、凶残。
他慢慢的爬到了我的脚边,张嘴还要咬,仿佛不到最后一刻,决不罢休。
“可怜的娃!”菜花一脚将那红皮鬼王踢进了火堆,同时又连甩了几张符纸,默念火灵金鸡咒,火势大盛,映红了整个村庄。
“秦哥,走吧,到后山找这群老杂毛算账去。”菜花道。
到了后山,血雾渐渐散去,一股清新的灵气扑面而来。
“不对啊,这不太像是修炼邪术的地方,我看这里的灵气不比龙虎山差。”菜花小心的四处观望着。
我小声道:“你不知道吧,这封隐村原本就是历代不少有名隐士隐居之地,封隐村曾经还因为长寿上过早些年的报纸,只是后来被阉党和邪人看上了,这个村子才惨遭鬼怪屠戮。”
我也是看了封隐村的资料才知道的,好好的一个村子就这么给阉党与邪人给毁了,不得不说是一件很痛心的事情。
往山间摸走了一段路,但见一处低洼的山间小盆地隐约有火光闪烁,我和菜花连忙往那处奔了过去。
小盆地看着不远,但绕过去也足足花了我俩半个钟头的时间,盆地成环状,并不大。
四周点着火盆子,将这个洼地照的通红。
我和菜花小心的从茅草中抬起头,往那中间一看,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洼地中,围着火盆子,偌大的一块空地中,四周插满了黑色的令旗,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色坛子呈八卦阵形排列,一个留着短髯,身材矮而精壮的锦衣卫头目领着数十个锦衣卫与太监正警惕的护在阵列外围。
最让我二人惊骇的是,每个黑色坛子上都露着一颗婴儿的脑袋,那些婴儿正麻木而痛苦的扭动着稚嫩的头颅,哇哇大哭,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
在八卦阵的最上方摆着一个法台,法台前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法台上端坐着一个须发尽白的道人。
当我和菜花看到那道人的相貌时,心都凉了,是八公!
那张苍老而爬满皱纹的脸,我再熟悉不过了,然而此刻他不再是我熟知的那个慈祥、德高望州的老人。
他那苍老的脸上带着阴鸷、残酷的笑容,双眼如同两团冥火一般闪烁。
在他身后站着的是杆子帮的兄弟,其中就有我廖长老这个人渣,还有一些也都是桥洞下的老熟人,不过让我有些惊讶的是,竟然没有李铁牛这员猛汉子在。
一道道纯白的元气从元婴那稚嫩的天灵盖上冒出,迅速的被法台上的骷髅鬼头给吸收,而随着八公双手抱怨环于丹田,随着他鼻翼微动,骷髅头吸收的元气转化成绿色的气体,被他吸入了口鼻。
“以元化元,将纯元婴之气转化成纯鬼气,老不死的果真在修炼邪术,秦哥,动手不?”菜花眯着眼睛,冷冷问道。
我看了下时间,皱眉道:“现在怕是来不及了,他的法事估计也经到了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