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1. 要想结婚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1 / 2)大叔,我们不约首页

知知嘟着小嘴儿说:“他才不会在乎。妈妈,我们两个一起离家出走吧,让他找不到我们,看他会不会后悔。”

“知知,不准闹了。我去给你爸爸打电话。”

想蓝离开知知去打电话。电话通了,可是那边很安静,想蓝只好自己先开口。她忽然觉得嗓子里像有一层胶水给糊住,半天才艰难的开口:“知知在我这里,她没事。”

电话那边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叶崇劭说:“让她现住在你那里吧。”

“嗯。叶崇劭,你,你真的要结婚吗?”想蓝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几乎要支离破碎。

又是一声嗯,接着就是沉默。想蓝等不到他的解释。或许他觉得不需要解释吧,可又那么不甘心,她快速的说:“你有空吗?我要见你。”

“没有,就这样吧。”

想蓝的耳边传来滴滴的盲音,他竟然真的挂断了电话。

想蓝握着手机僵在那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脸颊上。

星皇总裁办公室里,叶崇劭点上一根烟,一口接一口的狠吸起来,他蹙着眉,眸色沉沉,眼底似乎有什么纠缠成一团让他难以取舍不知进退,几乎陷入一个死局。

他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疲惫的揉着眉心。刚才和付西蓉的对话又浮现在脑海里。

她来了是来逼婚,但不只是她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还有一颗亚孟买血型的心脏。

付西蓉当时的手高高举起,好像真的托着一颗心脏,她笑的很得意:“知道我为什么回去吗?就是为了去寻找知知的心脏配型,看到我的效率了吧,是不是比那个苏想蓝有用一百倍?劭哥哥,我才是能站在你身边的女人。”

叶崇劭双手扣着,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指甲深深的戳到掌心里,他沉声说:“给我。”

“给你?好。拿婚礼来换,三天后,我要一个最盛大的婚礼。一切都要比照皇室。”

“三天?办不到,就是个普通婚礼也不止要筹备三天。”

付西蓉身体跨过桌面紧紧的抵在他胸前:“可是我知道心脏移植手术越早越好,我能等,知知能等,捐心脏的人也不能等,婚纱戒指我已经在意大利定好,你只需要办别的就行了,叶总,我相信星皇的实力。”

三天,付西蓉这个神经病!叶崇劭猛地把手里的烟蒂搓碎,烟灰烫着他的手心也不觉得疼。

报纸新闻网络电视到处铺天盖地的宣传,星皇总裁叶崇劭和前付氏传媒千金经过二十年爱情长跑终于要喜结连理,据说婚礼规模之宏大奢华堪比皇家婚礼。

这个时候,偏偏想蓝接了一部古装戏,名字叫长门赋。

她第一次演古装戏,演的是陈皇后阿娇,这个角色需要从阿娇十四岁开始演起,从盛宠到打入冷宫,非常具有挑战性。当叶崇劭世纪婚礼的消息发布时,她正在试镜头,试的就是诵读司马相如为她写的长门赋一幕。

一袭白衣,青丝垂落,其实是风华正好的美人到了皇帝的眼里却成了老白菜帮子,一点忧愁淡淡含于眉心,美人朱唇轻启,凄声念道:“夫何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

这场戏最考校演员的演技,长达十几分钟的戏单调冗长,全靠演员展现激烈的心里矛盾,想蓝入戏很快,片刻之间已经化身陈阿娇,她沉浸在往事里,从长公主家初见刘彻的一句“金屋藏娇”的戏言,到入宫十年的盛宠,又到新人卫子夫的出现,她退居长门宫,日夜与孤灯为伴,那种怨、恨、痛、痴、盼、念的复杂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到最后一句“妾人窃自悲合,究年岁而不敢忘”时她泪如雨下,凄凄长泣!

直到最后音乐终止,众人还没有从陈阿娇的冷宫里走出来,只觉得身边深更孤灯,无边的萧索和寂寞。

可是想蓝陡然站起,她把写着诗句的布绢凑近油灯,一时间火光大起,眼看着就要烧到她的手,她才凄厉的说:“世间男人都薄情,我这般嗟怨又有什么用?”

知道大火烧到她的手,她眉宇间掠过一丝痛楚的表情众人才清醒过来,小安把一瓶矿泉水全浇在她手上,嘴里还埋怨着:“演戏就演戏,怎么能动真格的?”

长门赋的导演辛甘是出了名的新锐导演,他这人对演员很挑剔,而且脾气相当古怪,熟悉他的人都为想蓝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道她这个临场改剧本能不能得到他的认可。

想蓝只管给小安摆布着上药,没有觉察到现场的气氛变得很微妙。

忽然,辛甘一拍大腿喊了一声“好!”系岁休划。

想蓝吓了一跳,抬起一双美眸惊惶的看着他。

辛甘恰巧对上她的眼睛,立刻就直了眼,他大步上前扒开小安,激动的握着想蓝的手:“我找了这么久,你就是我的阿娇。”

大家知道,辛导演又疯了,每次他如果碰到特别好的本子和演员的时候就会出些出人意料的行为,想蓝手痛又尴尬,算是领教了传说中的鬼才辛导演的厉害。

演出名单定下来,其他的都还好,但是女二号卫夫子的扮演者竟然是南希。

想蓝皱皱眉,她不是小气到容不下南希,只是和她演一部戏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对手戏她很不舒服,但是想蓝是个重大局的人,所以也没说什么。

去洗手间的时候遇到南希,本来是要擦身而过,南希却叫住她,怪声怪调的说:“苏老师,您可要手下留情呀,现在您是大红人,往日的小摩擦也不要放在心上。”

这不是什么道歉的话,反而更像是一种挖苦,现在的想蓝已经不比从前,她大方一笑:“南老师我们之间有摩擦吗?我怎么不记得?”

南希笑得花枝乱颤,也假的恶心,“苏老师大人大量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对了,苏老师刚才的手受伤了,话说您是有感而发吧,从来只有新人笑哪里听到旧人哭,苏老师,我们都是旧人。”

她的话很刻薄像一把盐洒在想蓝的伤口上,想蓝本不想和她计较,可是她却偏偏往刀口上撞,也别怪她不客气了,“南老师,请你好好理解旧人的含义不要自作多情了,坐过他的大腿而已,能算旧人吗?”

“你?”南希一刀给刺中隐痛,她气的脸色铁青,刚才的风度荡然无存,她讥讽的说:“我不是你是行了吧,人家大婚,你在戏里哭,还真是可怜!”

想蓝微微一笑:“是呀,我不禁在戏里哭,在床上也经常哭,他那个人每次不弄哭我就是停不下。”

“贱人。”南希脸都绿了,她气呼呼的扭着水蛇腰就走,脚下一滑,差点歪断十一公分的高跟鞋。

想蓝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很可悲,南希可悲,她自己更可悲。在这个社会里,男人喜欢用女人来做点缀,就像佩戴一块名表、腰带一样,这个女人的价码越高他们就越有面子而女人则喜欢用榜上的男人来显示自己的价值,男人越有钱有势,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份越高。

晚上,想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家,知知早就洗好了澡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床上等她。

想蓝摸摸知知的小脸,她脱下衣服瘫在床上不想动,只叫了句知知话都懒得说。

知知用软乎乎的小手轻轻按着想蓝的头,她奶声奶气的说:“妈妈,我给你按摩吧。”

知知的小手很软,力气也很小,可是当她的小手轻轻按压想蓝的皮肉,仿佛真的是神仙的妙手,想蓝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她闭上眼睛幸福的感受着知知的爱。

“妈妈,舒服吗?”

“嗯,真舒服,知知的手酸吗?”

“不酸,给妈妈按摩一点都不酸。”小家伙嘴忒甜,哄得想蓝心里像喝了蜜似的,她想至少她还有知知,她是她生命里最纯洁最闪光的单纯到只需要用感情去换的天使。

“妈妈,你真的让爸爸去结婚吗?”知知停下手,她趴在想蓝身边,柔软的小手轻轻摸着她的胳膊。

想蓝的心一沉,她闷声说:“知知,你爸爸是大人,他要和谁结婚我们怎么能管了?”

“我能,我当然能。他说过,就算再找个老婆一定是要我喜欢的,我不喜欢付西蓉,我讨厌她。”知知说的激动,又哭了。

想蓝把知知抱到肚子上,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摸着她的头发想蓝说:“知知,你这样不行,你终究还是要回到你爸爸身边,不可能和我生活一辈子,你要学着和她相处。”

“我才不。妈妈,你们别把我当小孩子,你和爸爸在谈恋爱不对吗?你们都睡在一起了,这是爸爸妈妈才能干的事儿,爸爸他怎么能再去找别人呢,他这是不负责任,叶崇劭不要以为他有几个臭钱就无法无天,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他们这对妈妈,那四个字怎么说来着?”

想蓝的心乱极了,知知是她贴身的小棉袄,虽然她小但是却把她心里看的透透彻彻,可是她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不勇敢,连承认喜欢他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