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国的时候,君慕白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尚留在宫中的妹妹。
虽然托付万司瑜代为照顾,可是万相是大祈的管家,宫里那些事,委实没个准数。
萧艳倾一夜之间诀别深宫,君慕白离开京城踪迹难寻,单单落下她一人,就算无人敢欺到她头上,内心的不安是必然的。
君若颜羡慕君芙的随心所欲,憧憬秦破高大伟岸的身影,天下大乱与她没有关系,这样美好的年纪,就该轰轰烈烈的爱,痛痛快快的恨。
可是,她突然到殿前请旨赐婚,联想到现如今的局势,无疑做了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大概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罢
尊儿都能感同身受的想象出她当时的打算。
母妃和兄长都不在,从前尚可依仗万家,现在?外人眼里,她曾经的九皇嫂沦为弃妇,更远在东州。
云王府里那位侧妃是她最不愿意求的人,她孤立无援,连个说之心话的人都没有。
她便是长此以往,和宫中其他母妃不得宠爱的公主再无分别。
于是,仰仗着君赫连对自己的一点点父女之情,还有对萧艳倾的愧疚,匆匆忙,又谨慎的挑了驸马。
新科状元秦子初,前程大好,在翰林院已占一席,她便是只做个状元夫人,此生也安裕了。
想到这里,尊儿垂眸轻叹,“难为她了。”
哪里是什么喜事。
女子嫁人,付出的不止身与心,嫁的更是将来的生活方式,就算不能求得心中所愿,待字闺中,贪图几年是未尝不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