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两口这样,我也不忍心立刻说出刘茂庆早已死去的消息,生怕老两口想不开,再双双撒手人寰,那他们家可就太可悲了。
“大爷大娘,我是陈家村的陈二狗,前两天偶遇你们家儿子刘茂庆,他告诉我你们刘家沟频出祸事,求我来管事,并让我给你们二老带话,说他现在很好,只是在外地很忙,以后有空一定会回来看望你们二老的。”我不得已编出了一个善意的谎言,眼看眼前的二老寿命也不长久,何不让他们安心过个晚年,他日离世之后,自然会知道真相。
“这个畜仔子!害得我们老两口寝食难安,都几年了居然不回来看一眼,再敢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刘茂庆的父亲听到我的话,顿时气呼呼地拍了一记桌子,但很明显他的底气足了许多,似乎听到儿子在外面好好的没事。
“老头子,能够知道咱们儿子在外面好好的没事,还有什么好挂念的,你就别一口一个打断他的腿了,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要他以后有时间回来,就不让他走就是了,呜呜呜”刘茂庆的母亲激动地抹着眼睛,而她的双眼奇异的流下了两行热泪。
似乎听到儿子的消息而激动,也似乎是盼了这么几年,守了这么几年,总算盼到了希望,虽然刘茂庆的父亲口口声声的骂着刘茂庆,但他的眼眶也早已红润,偷偷的扭头抹眼泪,可怜天下父母心,真若是刘茂庆现在站在他面前,他肯定下不去手打儿子,话是那么个话,父母永远都不记子女的过错啊
接下来,刘茂庆的父母紧跟着追问我,关于儿子刘茂庆在哪的问题,在外面都干些什么活计,能不能吃饱穿暖,不行就早点回来等等,寒暄了许久,老两口才意识到询问我饿不饿,要为我做饭芸芸。
直到老婆婆坚持要为我打几个荷包蛋做碗香菜汤,老两口才算停下激动的心情,老婆婆摸索着去厨房做饭了,老头儿则陪着我在堂屋说话。
“陈大师,你是我家儿子请来的,那肯定是有本事的人,我们相信你能帮到我们村子,要说我们村子,这些年村民们都快被祸坏死了!”老头儿提及刘家沟的事情,一脸的唉声叹气。
“你儿子刘茂庆说是黑蛇精,不知”
“嘘!”没等我说完,老头儿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一眼外面,回头急忙低声说:“事情可以说,但这个称呼可不敢说,谁敢说谁倒霉,现在村民们都怕极了,以前请过几位阴阳行当的先生来管事,结果事情管到一半,不是疯了就是吓傻了,要么卷着东西就跑,直到我们刘家沟变成了光棍村,唉!”
“光棍村?我不太懂大爷的意思。”我皱着眉头问。
原来刘家沟的祸事,正如刘茂庆起初所说,那黑蛇精不断侵扰各家各户,挑选哪家的姑娘长得标致漂亮,就在夜里扮成俊美的男人迷惑人家,开始时村民们还不知道,直到后来有几家大姑娘未过门就怀孕了,这事放在村里还得了。
村民们什么都不看重,唯独看重脸面,姑娘还没过门就怀孕,这说出去简直是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有几家姑娘跑去城里打胎,倒是有一家姑娘居然痴迷上了那个夜晚来早晨走的俊美男人,非要为那个男人生下孩子,结果怀孕五六个月就哭着要生,原因是肚子疼得受不了,结果生下了一个怪物,至于是什么怪物,人家也没说,总之姑娘的母亲直接吓死了。
她父亲就把那个怪婴烧了,之后各家各户才知道迷惑自家姑娘的,越来不是个人,而是个鬼精,什么鬼谁也不知道。
于是乎,但凡到了年龄的大姑娘,要么立刻嫁人,连聘礼都不要,倒贴嫁妆也要嫁闺女,有的姑娘被那黑蛇精玷污的,嫁不出去,就全家搬走了,总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邻村知道后,自然不敢把女儿嫁到刘家村来。
如此一来,刘家沟的姑娘都拼命往外嫁,外面的姑娘不敢嫁到刘家沟来,渐渐的这些年下来,刘家沟的小子都讨不到媳妇,村子里一堆的光棍汉,刘家沟也被人戏称光棍村。
那黑蛇精不但迷惑大姑娘,而且还变成美貌妖艳的女子,迷惑那些懵懂的小伙子,不少年轻小伙子遭了殃。
听到这里,于是我就问刘老头,你们是怎么知道害人的是黑蛇精?
刘老头儿说:“是一位神婆说的,说一直在村里作乱的是一条黑蛇,就盘距在隔壁叫石头庄的荒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