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还是清楚的,刚刚走自己放在桌上的表是镶嵌着碎钻的,很容易勾到衣服上,而刚听戏的地方人又杂又多,所以表的确是诸俊良在过去的时候不小心勾到的。
至于为什么会在诸俊良的衣兜里,是因为他最开始注意到自己衣角勾到的手表的时候问了周围的人,他们都不知道所以才暂时放在了衣兜里。
盛年依旧懒洋洋的撑着下巴,“你刚刚跑什么?”
诸俊良听到盛年跟他说话先是错愕了两秒,后没脸没皮的道:“你突然叫我站住,我还以为你是我爸派来抓我的。”
虽然最后真的被抓回来了。
诸俊良是个爱玩的,成天出去鬼混,诸振国对这个儿子看守也是极严格的,超过10点必须回家,要不然就派人去抓。
但诸俊良哪里会愿意啊,10点就要回家,他都多大了,说出去不被人笑死才怪。
诸振国手上的杯盖就往他那里扔去。诸俊良已经清楚了肯定会这个程序,身体一躲,杯盖摔在诸俊良的脚边。
突然,旋转楼梯走下来这个保养得体的雅静妇女,“这是怎么了?儿子又热你生气了?”
计丁兰笑容得体的走了过来,身上披着一条纱布围巾,优雅高贵的走过来,一步一走都像是计算好的。
计丁兰扶好自己的儿子,“你书读了吗就又跑出去。”
能够感受到,自从计丁兰来了之后气氛就变得不一样了。
盛年挑了挑眉,身旁的男人依旧平静的拉着她的手,不像是平常对长辈的样子。
而独坐一张古木椅的诸振国连眼都没有抬,继续的冲泡着茶。
茶只有三杯。
计丁兰似乎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气氛,向诸振国走了过去,将手里捧着的茶盒先是递给了他,须臾没等他反应就放在了桌上,微微莞尔,“这是新到的大红袍,试试看吧。”
诸振国睨了眼放在自己手边的大红袍,疏离的说:“有心了。”
夫妻能做到现在这样,这里面计丁兰的功劳可是占了百分之九十。
计丁兰也不计较,坐下看着秦屹笑道:“来找你老师啦,要在这边呆吗?呆多久?”
或许是话语中有点不欢迎别人的意思,诸俊良立马走到自己母亲身边,计丁兰像是才反应过来,微微抱歉的失笑,“不好意思啊小屹,你知道的师娘不是那个意思。”
秦屹适时的抬头,面色如常像是不关心刚刚计丁兰的话,平淡的道:“不住这边。”
计丁兰又看向盛年,“这是女朋友吗?长的可真好,像极了……”
“行了。”
计丁兰侧头,诸振国沉声道:“辛苦你送茶过来,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在场明白的谁不知道是赶。
计丁兰听到诸振国这样说也不恼,只是静静的盯着他看,须臾起身,又笑了,“那我就先走了,天色的确已晚。”
说着又看向秦屹和盛年,“一会留下来住啊,这里房子多。”
无意中透露着女主人的姿态。
须臾笑了一下后就温婉的转身离开了。
诸俊良看着自己的母亲,眼里荡起层层涟漪,没有挽留自己的母亲。
从他有记忆开始小父母就一直是这种态度,在外人面前是这样,背地…又是另一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