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中拿起手机,是陆关山。
瞬间她觉得心安,温延和顾向北打架也是他的出现。
无论如何,她终归是男人。他比她厉害。
“不要!不要报警!”张梅比任何人都敏感,听到手机铃声,哪怕脖子被扼得快要窒息。她也不忘为林义海考虑。林义海再如何不像话,都是她老公!
“不是报警。阿姨你别慌。”苏瑰抚慰她的情绪,左手阻止魔怔了的林义海,右手接听电话,“陆关山!”
“嗯?”陆关山听到苏瑰如此急切依赖的声音,尤为受用。他本来想问问她伤好了没,用不用他在上门服务,俄而他就皱起眉头,“你那里什么声音这么吵?”
“你快来!就是我新租的地方。”她声音焦虑。
一下明了,他旋即冷静开口:“你退开十米远,你若是被伤到了,我不会帮你。”尽介助划。
“啊?”
“我陆关山向来说话算话。”他说完,挂点,提起沙发上西装,边走边套,朝陆时钦喊:“陆时钦,你爹去追你妈妈了。”
“是妈妈还是苏老师?”陆时钦立马屁颠儿从房间走出来。站在走廊朝下望着他即将出门的爹。
他不小心看到陆时钦的日记,发现陆时钦好像对“妈妈”属于又爱又恨的。略一思量,他朝儿子露出了祸倾天下的笑容:“追你苏老师。”
“爸爸加油!”陆时钦给他爹加油骨气。
是的,如果他爹非要一个小情人,或者是一个小妻子,他最能接受苏老师。
苏瑰那头。林义海醉得糊涂,一时手软,赵梅趁机逃脱。却也是重重摔在地上,一把老腰就差摔断了。陆关山不容推拒的话尚在耳边,她见机会大好,赶紧狠狠推了把林义海。他一个踉跄,装在桌脚,额头刹那惨不忍睹。
“臭、婊、子!”林义海痛得面目狰狞,清醒许多。看到苏瑰,“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对我动手?”说话间,已经逼近苏瑰。
苏瑰是跟苏玫打架都呛的人,何况醉了、蛮不讲理的林义海。
眼见男人一步步逼近,她快速后退,绕了几个圈子,她力气不足,逼到玄关处。男人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惶恐地喊:“撒手!”她双手拼命拍打他,他的额头流着鲜血,看着十分渗人、恐怖。
“贱人,闭嘴!”他把她按在柜子上,手上力道一紧,嘴上扬起了嗜血的微笑。
慌乱中,她触摸到圆润冰凉的花瓶,扯弄到手里,执起,正欲狠狠砸他。
“不要!”张梅尖利地阻止,拼了命也要站起来。
“啪”的一声,苏瑰被张梅的悲伤镇住,也真的怕她一手下去,林义海彻底断气。她这么年轻,才不要背上伤人的名声!可是,她真的要喘不过气来了!男人的手犹如铁石,狠狠挤压她喉咙处,粗糙的皮肤硌得她生疼。
“松开。”她快断气了求助,却发现扼住她脖子的男人里只有恐怖的火焰,完全看不到理智的东西甚至,她越反抗,火焰燃得愈发热烈。
她的手腾在半空中,打也不是,收也不是。浑身的力气,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虽然林义海的臂膀粗壮,但是她被逼急了,还是一口狠狠咬住他的手腕,满口酒气。她恶心得想吐,但为了活命,她强忍反胃的感觉,牙口不送。
林义海起初越掐越重,后来忍不住,扬手就要给苏瑰耳光。
她趁势逃跑,整个人滑落,而赶上来的张梅,又伸手拦住了林义海,老泪纵横地求:“老林啊,你醒一醒,你刚刚差点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