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城收回目光,关了洗手间的门,进去。
此时上厕所的男员工一看到大总裁驾到,那本来哗哗流淌的水声。刹那都中断了。
尽管他们知道大总裁也会有生理发泄,但他有专用洗手间啊,而现在突然造访,怎么能让人不紧张?
“大家继续!”贺南城说着,也伸手去解皮带。
看着大总裁也是来那个啥啥的,被吓的尿到一半的员工立即又恢复了流水,可是水流只哗哗了一声,就又再次被吓了回去,因为男厕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人物比大总裁还要吓人。
因为进来的是个女人,还是总裁的女人!
贺南城在触到进来的身影时,眸子骤然收缩,他皮带只解了一半,便松手将还欲往里走的初温眠拦住,同时对身后低吼一声。“都给我收起来。”
那些男员工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明白过来时,都神经抽搐,心里哀呼
总裁大人啊,我们还没哗哗完呢,就让收起家伙,这不是要活活让人憋着吗?
不过总裁大人让憋,只能憋着吧,所有的人都快速的提裤子,甚至皮带都来不及扣,便闪身走人,临走时,那目光都还忍不住偷偷看向他们的总裁夫人。
这女人看着小巧玲珑的,怎么这么生猛的闯男厕呢?
难道是
从男厕惊魂出来的男员工冒着要被开的危险。还是忍不住八卦和各种意银了。
厕所里,贺南城的脸像是锅底一样黑,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跟进来,甚至他都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别的男人的玩意?
他一把捏着住她的肩膀。将他按压着身后的墙壁上,低吼,“你疯了吗?”
初温眠忍着后背被撞的疼痛,忍着厕所难闻的气味,“贺南城你只要不收回和我离婚的决定。我就是疯子。”
“为什么不同意离婚?为什么?”贺南城不解,明明之前她都同意了,那天她还亲口说出来了,现在她为什么又要变卦?
她离不开他?
这种鬼话,他才不信,这世上真的没有谁离不开谁,尽管离开的时候是抽骨剥皮的疼。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她的眼睛虽然肿着,可是这一刻里面仍跳跃着灼人的光芒。
抓狂的滋味在贺南城心里直窜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问道,“你确定不要离婚了?”
“我确定!”她没有一丝含糊。
“我有可能会变成什么都不是的穷光蛋,你也要跟?”他再问。
“跟!”
“我马上就不是贺氏的总裁了。你也要跟?”
“跟!”
“初氏也有可能跟着再次陷入危机,你还要跟吗?你不后悔吗?”当初,她为了初氏,连自己的清白都搭上了,可想而知初氏对她有多重要,他不信她为了他能把父母的心血都置之不顾。
可是他话音刚落,她就直接回他,“跟,我跟!”
没有一丝犹豫,连说了两个跟,那么的坚定,根本不是一时冲动。
贺南城的喉咙像一下子被什么堵住,再也问不出话来。
初温眠抬手,轻轻的落在他削瘦的脸上,“贺南城我不后悔,不管你有没有钱,不管你是不是总裁,我都跟着你。”
他的眼底有湿热在涌动,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那是真的未被感动。
“为什么?”他的声音再也没有张力,只剩下暗哑。
“因为你是我的男人,”初温眠说着,把额头贴向他的下巴,“我妈从小就教过我,说是女人小的时候要随父母,不论父母贫穷富贵,都不能嫌弃,女人长大出嫁了就要随丈夫,不论丈夫是丑是俊是穷还是富,都要不离不弃。”
此刻,贺南城无比想感谢自己的岳母大人,感谢她那么用心的教了一个好女儿,而他有幸娶了这么一个好女孩。
“贺南城,我妈的教导通俗点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了你我就会一直跟着你,”她又解释,只是这个通俗点的形容让贺南城不太喜欢,但确实是这个道理。
“你真的不担心初氏?”贺南城又问。
初温眠看着他,轻叹了一声,“说不担心是假的,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爸就对我说过,虽然初氏对他很重要,但是和我比起来,永远是排在第二位所以在我这里,初氏尽管很重要,但是老公更重要。”
她说完,贺南城一把就将她搂进了怀里,头半仰,下巴压在她的头顶,不停颤动的长睫上沾着潮湿的液体。
这么久以来,他一个人辛苦的撑着,再累再苦都撑着,无人可说,无人能懂。
虽然他是男人,是扛责任和重担的,但是他也会累,也需要人来理解和心疼,现在她的话,她的不离不弃就是给他最好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