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说拨开众人快走几步来到近前,瞅准时机双手一把抓住牛尾,用力的往后拖拽,神牛一下不能动弹,感觉十分不适应,发了疯的往前奔跑,企图摆脱后面的控制,孟说那里还肯让它为非作歹,继续祸害百姓,自然是死死的捉住不放,孟说往后拖拽,企图将这蛮牛从人群之中隔离开来,蛮牛不依,自然是拼尽全力殊死挣脱,可怜无奈啊,任凭自己如何用力,如何拼命,始终是无法摆脱来自后方的控制。
蛮牛发了疯,只得来回的移动身体,在地上画出一道圆圈,如同陀螺一般,孟说也不纠缠,只是借力打力随着蛮牛,来回变换着身体的位置,改变着脚步的方向,蛮牛绕着孟说旋转,急的哞哞乱叫,孟说却如同日晷之中的立木,任凭时光荏苒,我自岿然不动,牢牢的抓住牛尾,使它无法挣脱。
天空中的雪花,越下越大,起初还如同盐粒一般,此时已经变成鹅毛大雪,片片雪花从天而降,上天或许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将这紧张而惊险的氛围冲淡掉,可惜现实并不能如愿,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冲刷掉恐惧的阴霾,片片白雪如花,洒落地上混杂在血迹之中,被染的猩红夺目,浓重的血腥压制的人无法呼吸。
秦武王嬴荡站在那里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无意之举,居然带来了如此严重的灾难,咸阳的老百姓,原本高高兴兴的合家而来,此时已有数不清的家庭支离破碎,而这一切的根源,竟然只是自己的一个个小小的举动。
任鄙,乌获此时围在嬴荡的周围,飞羽卫也派出了大批的武士,围在周围,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护驾更重要的事情了。
“那里来的壮士?”秦武王嬴荡惊讶的问道,眼前的一幕,自己从未见过,惊讶的难以描述,虽说自己也是拔山扛鼎的力士,但这四五千重的神牛,力量之大方才已经听商於郡的官吏汇报过,起初自己还不以为然,但是被踢中一脚之后,自己认为此言不虚。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
任鄙开口询问道:
“看样子不是我们秦国人,大王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帮他?”
秦武王嬴荡摇了摇头,没说一个字,眼前的一切,早已将自己深深地震撼,只是示意众人耐心的观看,不可上前干扰。对于别人的尊重,有时候很简单,让他凭借自己的力量完成一件他认为可以完成的事情,旁人的帮助,貌似帮了忙,实际上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作为一个力能扛鼎的力士,秦武王嬴荡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樗里疾等人也因为突然发生了如此严重的混乱,造成了无数百姓的伤亡,此刻正在忙着组织士兵抢救受伤的百姓,咸阳的街头一时之间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自然没有心思停下来,观看孟说的表演。
“丞相快看!”随行的士兵汇报道,紧接着用手指指着孟说的方向。
樗里疾回头一看,不觉得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虽说也是百战余生之人,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场面。
“速速查清此人来路!”樗里疾吩咐道。
“诺!”手下的飞羽卫赶紧跑下去安排。
看台之上的屈凌,此时此刻心里无比的牵挂,孟说能否制服公牛?孟说能否平安的归来?自己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