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风起,吹得郭嘉的披风猎猎作响。郭嘉的脑子在夜风之中无比清醒,他的目光早已越过重重建筑,来到了南宫诸殿的上空。派去拦截何进入宫的亲卫,终究是没能完成任务
南宫嘉德殿,灯火通明,甲士整齐。何进不虞有诈,昂首进入殿内。
诺大的宫殿之中,何进没有看到汉帝刘辩,也没有看到司空袁隗,只有张让、赵忠两人,站在高高的龙椅旁边,面色阴郁地看着他,不时发出几声冷笑。
“陛下现在何处?为何还不出来?”何进蹙眉质问道。
赵忠笑道:“陛下不会来了,宣大将军入宫的,根本就不是陛下,而是我等!“
”哦?不知道两位常侍大人找我何事?有事的话,直接让小黄门知会我一声就行,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何进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但是强自镇定回道。
“既然大将军都这么说了,咱家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清楚:其一,想当初何遂高你不过一介屠家子,现如今位列三公,贵为大将军,我等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其二,先帝曾经与太后不和,几乎废黜太后,是谁哭泣解救,拿出家财千万作为礼物,和悦先帝,才维护住了太后的地位,皇子辩的储君身份?”张让厉声呵斥道。
“这些,当然都是让公、忠公以及给位常侍大人的功劳!进从未忘却!”何进赶紧解释道。
“说得好听!既如此,你又何必步步紧逼,不给我等一条活路,却要赶尽杀绝?”赵忠也站出来怒喝道。
何进听得也是一头雾水,虽然从心底里而言,何进并不喜欢这些阉人,但刚才张让说的也是事实,何氏能够有如今的荣华富贵,十常侍的帮助密不可分。再加上何咸离开洛阳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诛杀十常侍,何进一直谨记在心,从未忘记。
“来人!”随着张让一声尖嚷,嘉德殿后面涌出一大队手持刀枪,身穿铠甲的军士,将何进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段珪、程旷、夏恽、郭胜等人。
何进大急,“某做了何事,竟然诸位常侍大人如此兴师动众?”
“何进,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段珪忍不住呵斥道,“你过河拆桥,与那清流党人同流合污,企图铲除我等宦官,真当我等一无所知吗?”
“和清流党人同流合污?”说到这个,何进就更加迷茫了,“让公,何某对天发誓,绝没有与袁氏联合,更没有诛杀诸位大人的意思!”
“让公,何须再与此等不仁不义之徒多费口舌,让某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便是!”段珪激动道。
“等一下!”生死关头,何进灵光乍现,想起来何咸曾经给他一个经囊妙计,让他在危急关头可以拿出来救命。
”吾儿曾言,若十常侍大人发难,可托出此计,即可保得性命!让公,要不要看看?“
”段珪住手!“张让制止准备动手的段珪,好奇问道:”卫将军何咸早已猜到我等欲对大将军下手?“
何进擦了一把冷汗,赶紧回道:“千真万确!吾儿离开洛阳之前,给某三条建议。其一,绝对不能做对十常侍不利的事情其二,不可孤身前往嘉德殿,尽量减少觐见太后的次数。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