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藕想到自己即将成为小寡妇,心中哀嚎一声。
再次,化悲愤为力量,大口啃着猪蹄。
嗷呜~
她不想做小寡妇,好难过……
“吧嗒!”她吐掉一块嗦干净的骨头,眼巴巴的瞅着提督大人,道“夫君,你辞官吧,安心在家当郡马爷,小藕养你好不好?”
“为夫岂是那种喜欢吃软饭的男人?”稷澂反问道。
他觉得小娘子的话很是贴心,但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其实,他已经准备告诉小娘子自己的去处了,但怕她担心,才一直守口如瓶,只待寻个好机会再开口。
却不想被道仁帝拔了头筹,吓得小娘子都准备让他吃软饭了。
夏藕听他鄙视吃软饭的男人,板着小脸,严肃道“软饭怎么了?
偶尔胃口不好,吃点儿煮得软软的饭饭,也养生不是?”
“为夫身为一家之主,自是要为娘子撑起一片天。”稷澂看着小娘子炸毛的奶凶模样,心里软成了一片。
他坐了过去,拢着她怕了拍,道“为夫有把握在一年之内,将南安、赣州、汀州,漳州等地的匪寇平息,再用一年安抚军民,修理城池,禁革奸弊。
所以,娘子,给为夫两年的光景可好?”
“无论剿匪是否顺利,夫君都要答应小藕,一定要活着……”
虽然,夏藕不相信他能用两年,将上百年的匪患扫荡干净,却不好打击这男人的积极性。
她只要他活着……
其余荣耀比起他的性命,不值一提。
大不了她就苟着呗!
或早或晚,道仁帝都会驾崩,待时太子继承大统,定会清算稷家。
太子看在她救命之恩的份上,总不会为难她们夫妻。
夏藕心思一定,转身就开始收拾行李。
打开库房,拿出五匹细棉布。
然后,又将崭新的被褥,棉衣、油布,这些都带上。
虽然,马上就要入夏了,可这些防寒保暖的衣物,还是不能少,海拔越高的地方就越冷,有的高山在盛夏时节,山顶还有积雪呢!
不仅有这些,她连着锅碗瓢盆,也都准备个齐全,甚至还有一些油盐酱醋的调味料。
他们在路上万一没有驿站那些,也总要吃东西吧?
待稷澂将药房里的常备药,都准备好,就见小娘两手都提满,背上也背着,整个人都快被大包裹给淹没了。
然后,她艰难的挪着小步子,往马车那头凑。
稷澂忙将药箱放下,过来帮忙,低声道“就算是信不过池总管,吩咐曲家兄弟也可以。”
“那些大男人,哪里有小藕细心?”夏藕摇了摇头。
稷澂将东西都码放在马车上,道“那就唤为夫过来,就你这样的小身板,哪里干的了力气活?”
“哼,待到了龙川,怕是天天都要干这个吧?”夏藕垂着酸疼的胳膊。
稷澂英眉微挑,道“怎会?为夫好歹也是从二品的官身,如何也不能让娘子轮上苦力的活计不是?”
“小藕可记着了,昂~”夏藕贼兮兮一笑,透着讨好,道“对了,咱们哪日出发?再有两个月顺溜就该生小马驹了,是带着好,还是不带着呢?”
如今,鎏凤已经长得高高壮壮了,一走出去威风凛凛,而且在她的言传身教下极为通人性,可拉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