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阴摆了摆手。一脸嘲弄的看着四周等待晚辈的老一辈。不屑道:“我都是被家里赶出來的孩子。谁还管我死活。这些年來我就只有一群生死兄弟而已。”
说道最后季阴的脸色却变得异常的难看。冰冷的杀意似乎都有些压制不住了。“这些年來。生活在军营之中。就算再怎么不合群。还是会有一些真正的兄弟。他们肯陪你闹。敢打你。敢骂你。也敢把命给你。知道吗。这些年來我一共交了四十七个真正的兄弟。这些人都是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他们的人。可是在这陆陆续续的征战之中。他们大多不是修行者。所以死了不少。不过我至少还能够剩下一些兄弟。不过那一夜之后。我仅剩下的二十七个兄弟。全部死在了我的眼前。我却无能为力。我的命是他们用自己的命换來的。一条接着一条。他们知道我是來自帝都的贵族。所以他们死的时候都不怎么太乐意。狗蛋那家伙临死前还骂了我一句。狗日的。要不是看在你活着注定比老子更精彩。老子才不愿帮你死呢。每一条人名我都记在心中。这些人的命。在很多人眼里都不怎么值钱。但是在我的眼中。他们都是我的命。所以我回來复仇了。如今我已经退出了江陵边军。本以为一个人回去就够了。现在看來。可以再多一个。”
苏离能够听出季阴话语中那股悲凉的愤怒。他点了点头。道:“非常欢迎。只不过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走。还需要在等几天。如何。”
季阴耸了耸肩。恢复了常态。“沒关系。正好我也要做几件事。”
“很有意思的少年。看样子。你们都输了。”
一间清雅的书房内。名贵的书架之上。密密麻麻摆放的皆是各式各样有关修行的书籍。这些书籍虽然看上去有些破旧。但是却都是极其名贵的股本。有一些还是当年从那处修行圣地之中拿出來的。
书桌之上看不见任何的纸笔。唯有一般翻开的古典文集。和一个简易的砚台。
坐在书桌之上开口的中年男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有些忐忑的两个儿子。摇了摇头。“沒有必要这么害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既然能够让王家如此惦记。能够让王麟亲自点名。自然不会是简单的人物。若是你们能杀。自然是好的。杀不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你的妖凤弓丢的有些可惜。”
面对自己的父亲。纳兰墨沒有任何的傲气。只余下最为底下的谦卑。“父亲放心。妖凤弓。我会亲自拿回來的。”
坐在书桌之前的自然是便是江陵郡的郡守。如今还有望在上一步的纳兰天池。作为当年魔刹天叛变的人之一。如今他的地位可以算是非常高了。只不过对于他而言。这样的位置依旧不够。他离大秦最为巅峰的权利还有一段的距离要走。
纳兰天池非常的漂亮。岁月似乎沒有给他带來多少的痕迹。所以这些年來。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暗暗的诅咒他。称呼为面首。不过这也是只能在暗地里的称呼。若是有人胆敢说出这个称呼。必然是杀身之祸。
“有这个志向。自然是好的。你们两个先退下吧。”挥了挥手。纳兰天池示意自己的两个儿子可以离开了。
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纳兰墨、纳兰武两人便转身走了出去。
沒有再理会自己的两个儿子。纳兰天池似乎是对着空气。轻声说道:“既然这么有意思的少年。那就杀了吧。想來剩下的事情王麟也算是欠了我一个人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