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诡異的灵体,我突然十分同情被围在中间的静尘,可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连原本在楼下发颤的腿都不抖了,脸上已经完全出现那种木纳的样子。
长生将我死死的拉住,朝我用力的摇头,示意我不要這么快动手,我们的目标还没有出现。
我沉沉的听着心脏在胸腔里一下一下重重的跳动,屏住呼吸等着靜尘出手自尽。
那些尸体一个个面带诱惑,朝静尘伸着手,而灵体却依旧围着他转。
我听不到灵體在念叨些什么,但从静尘的表情中也可以看出。那声音对他安撫作用相当的大。
慢慢的静尘脸色沉沉的朝帷布后面那个大福尔马林池子走去,而那些尸体在前面慢慢的引导着他,就像神父引导着一个朝圣的信徒一般。
忍不住朝前兩步,长生依旧死死的拉着我,手上的力道复又加重了几分。
我刚一回头看他,却只听见“扑通”一声,静尘已经整个的跳到了福尔马林的池子里了。
这下子连长生都没有会这样子,愣的就想放开我的手,却猛的脸上一阵发青,手依旧死死的拉着我。
痛得我倒吸了两口凉气,转头一看却见长生身上黑线飞出,一下子就将我俩绕得死死的。
我放眼看去全是长生牵魂引的黑线,标本室里的东西全部都看不到。
正想问长生怎么了,被长生牵着的手心突然有什么涌动。跟着双眼就是一痛,脑中无数画面闪过。
一个灯光惨白的房间里,有两个人拿着闪亮的手术刀,冷着脸在仔细的动着刀子,不久之后。一个掏出心脏,肾脏以及肝肺,放进薄膜袋子里,而在他们身后有着好几个脸色发黑的灵体看着他们。
脑中复又一痛,画面转到一个满眼是绿意的地方,一个女子衣衫不整,努力的尖叫着。可在她身上的男子抖动了两个之后。直接将她翻了过来,闪亮的手术刀飞快的割断了她的脖子,然后脑中猛的一痛标本室里就多了一个年轻少女的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
接着画面又是一转,五六个月大被引流出来的婴儿,未成人型一离开母体就被人直接装进了小的福尔马林瓶子里,送到了标本室。
脑中一个一个的画面闪过,脑里好像被什么炸开了一样,有着无数的愤怒。
复又感觉无数的水似乎从眼里鼻里涌了进来,我呛得重重的咳嗽了两下,心突然有点尖悦的怒意闪过,直直的划破心脏般的痛楚,只想着将所有人都如同那些画片里一样,泡在福尔马林里,让众人共同观望。
那种想法刚刚一起,脑中就猛的一阵抽痛,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嘴里就发出奇怪而又熟悉的语言。
双眼猛的一阵发红,我直直的张眼看着长生憨厚的脸,手一挥,他那些细如黑线的牵魂引立马缩回了他的体内。
“张阳!”长生猛的睁开眼,嘴里一吕古怪的苗语念出。
我双眼通红抬脚就要朝那福尔马林的大池子里走去,可长生的咒语一出,掌手心一片火辣辣的痛意,跟着好像有着东西从手心一路往心脏跑去,带着一片清凉。
脑中猛的一阵清醒,我忙回头看了一眼长生,就听着一大串冒泡的声音。
复又朝福尔马林的池子里一看,只见静尘肚子已经鼓了起来了,可他脸上却没有半点痛楚,如同那些尸体一般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我心里就是一急,什么都顾不得想,直接就想跳进去拉静尘出来。
可脚刚一迈出,突然身体就是一冷,原本就惨淡的灯光似乎一下子就更回的苍白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阴暗了许多。
转头一看,连原本离我不过几步之遥的长生都不见了踪影。
那些尸体也不见了,我正想张嘴叫长生,猛的一阵刺眼的灯光闪过,我就感觉身体一痛,周围无数亮闪的手术刀从四面八方朝我割来。
而那手术刀后面都有着一张冰冷的脸和冷酷的眼,我慌忙左右打量着身上,却没有见到半点伤口,可那种痛意却是如此的真实。
又是一刀划过,我猛的吸了一口气,一口咬破舌尖,嘴里猛的大念清心咒,左右手结了个定魂印印,双眼就猛的一睁。
又是白光一闪,那些刀子不见了,却有着许多人不时的从我身边走过,其中一个脸熟的人时不时的指着我朝旁边的学生解释着什么,可以学生们转身之后,他的脸上立以换成欣赏一件自己亲手创造出的工艺品的眼神。
这种重迭的迷魂之术我从未遇到过,心里眼里全是慌张,我知道这时我在这幻术中的定位必定是一个标本。
在画面转到一个教室时,我猛的双手就结了一个掌心雷,脚下大踏禹步,心里默念缚灵咒,双手跟着一转立马结印引动缚灵阵。
早早就在标本室四处设好的捆仙绳立马朝中间飞来,我立马引动捆仙绳上的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