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直觉是人类很早的一个生存本能,简称第五感,还说女人比男人直觉更准,这里暂且不去讨论上面说法的真实,但我确实强烈有一种预感,这里一定会是红军的进攻重点,尽管我自己也解释不了他们怎么跨过狭小的天堑。
“贝塔!”熟了之后我就把这哥们儿叫做贝塔了,原因是他戴着坦克帽实在是和我幼年看过的舒克和贝塔里面的贝塔太像了。在强烈反抗无效后,史修文不得不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你说,我们这里有没有可能成为红军进攻的主战场?”我试探道。
“从道理上来说,不可能,但从战略心理学来说,又不排除这种可能。”贝塔模棱两可地说道。
贝塔点上一根烟,边抽边说道“其实我也觉得有点不踏实,现在几乎所有机械化部队都抽去预备点的防御了,这里其实很空啊。”
我意外地看了看他,“不会吧?你告诉我实话,你们防御这里的坦克有多少?”
贝塔长吐了一口烟圈儿,落寞地说“就我一个连,十几辆坦克吧!”
什么!我差点惊讶地跳了起来,“就一个连!?万一红军强行从这里登陆呢?!”
他苦笑了一下,“哎,也许大家都十拿九稳这里比较安全吧。”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担忧地问道。
一听到这个,他狡猾的一笑,“我当然是尽自己最大能力防御了。”
“防御?怎么防御?难道你要把自己的坦克全部堵在隘口中?”我不解的问道。
“那是个笨办法,虽然可以挡住一段时间,但隘口狭小,就算红军一次只能上一个坦克,但是如此轮流下来,我们坦克可消耗不起,并且按照演习规则,红军是可以将击毁的坦克拖走的。”一说到自己的领域,贝塔又抽了口烟神采奕奕起来。
他的手在空中一挥,“我打算把我的坦克全部布在隘口外,呈扇形,炮口对着隘口,这样,万一红军从这边走,出来一个打一个,它一露头就会受到各方的攻击,会被瞬间秒杀,而瘫痪的坦克,则会堵在隘口影响后面的行进,这样才能收到最佳效果。”
贝塔说着说着咧着嘴笑了起来,脸上流动着一种自信,“知道吗?我最佩服就是二战德国装甲之父古德里安!嘿嘿,我一定要成为那么牛的人。”
贝塔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我忍不住咳了几下,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你们是坦克一连?”
“是啊,怎么?”
“按说,一连嘛,都是比较精锐的。你们,怎么会被发配到这里?”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贝塔脸上出现了掩饰不住的落寞,“唉,别提了,我把坦克改装了一下,结果被领导一顿批,说要我认错,我哪里有错?我也是为了提高坦克的生存战斗能力啊。”
我吃惊地问道“你,你到底改了什么?”
贝塔自豪地说“最初的96式是纯粹的单指挥仪火控,只有炮长才有稳象式火控,而车长则没有专门的瞄准器装置,只有车长观察镜。车长观察到的目标通过指示后具体交由炮长负责。后来随着猎歼火控技术在国外坦克中广泛应用,这一点越来越体现了我们坦克的不足。因此在2000年以后的96基本都装备了车长潜望式瞄准镜,嘿嘿,我想尽办法找朋友给我这个宝贝做了一个。”
“这个,我不太懂,哎,哥们,你们坦克之间,怎么算击伤或是击毁对方呢?”为了岔开话题我问道。
“喏,看到这个没有。”贝塔随手指了下坦克炮塔边的一个东西,“我们和红军所有坦克都装了一个系统,用我们的激光照射装置射中安装该系统的坦克后,这个坦克就会被自动切断油路和电路,失去战斗力如想再开动坦克,需经导调人员重新解码,才可使这辆坦克再次投入战斗。”
“这样啊!”我不由得目瞪口呆。真是不出来一次,不知道科技的先进性啊,我在心中叹道。
“喂喂。”贝塔这时候困惑地指着不远处的人问道“那都是你的兵?”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哦,原来是工兵们都回来了,正好奇的围着憬和看,不用说,一定是看憬和肩膀上的布丁了。
“哦,是工兵连的,配属给我们。”我不在意地说道。
“工兵连!?嘿!真是好极了!哥们,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