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不是人,是覆辙一張人皮,里面塞着木质人骨。棉花脂肪的怪物。
彭海庭当着我的面将她解剖,居然连五脏六腑也有,硬的由木头雕制,软的则是棉花团,而披着的皮也不是人皮,具体是什么,一时间也分不清。
“大师,湖上起雾了,如果不是你身上有香囊的味道。我根本找不到你。”
他的香囊被我留在绿柳山庄,不过他是人妖,自然有非同一般的鼻子。
“小彭,你扛着来的就是船上的那個女孩?”
彭海庭点头:“对,她说要给我表演个出水芙蓉,就跳进湖里了,等她再上来时,身上就少了一股人味,我心裏害怕就想跑来找你,她揪我衣服要亲热,我一动手才发现也是个绣花枕头。除了上床也没啥本事。”
“这是啥东西?”
“反正不是人。”
彭海庭的鼻子灵敏,他说下午摇船的是人没错,只是跳进湖里之後,再上来的就是人偶。
这是一种遇水变人偶的生物?还是活人下水。换了人偶上来?
一片雾霭朦胧的东湖上,四处都看不真切。小船静在湖中心,好似连风都息了,我扯下篷布,站在船中寻找表哥他们的身影。却哪里看的到。
心中有些擔心,我问彭海庭:“你确定这怪物沒有杀伤力?”
“应该没有吧?反正我都拆了两个,您也知道我的身世,这人偶从水里上来后,身上的那股子媚惑劲连我都有些心动,更别说普通男人,也不排除她们趁着欢好的时候捣乱。”
小怜出水后变得很妩媚?没发现有多大改变呀,不过也与我的心境有关,若是正常男人应该会扑上去吧,更别说与她们来这里的本身便是追求那种事。
“应该不会有危险,我表哥先搞出这个船震这个噱头,垂杨馆恼怒他胡作非为,便摆了个风水格局想害他,不过男欢女爱本就是人间极乐,我估计一个聚集煞气的小阵也冲不散那些客人,所以他们就搞了一批木偶抢客人,倒不是为了害人。”
彭海庭反问道:“风水局是刚摆的?那他们以前就在那里开店,怎么没被克死?”
我笃定道:“风水局早有,害人的却是刚摆,他们在那个位置做了好几年生意,若是没有转运的局势早就关门了,而能抗住反弓煞,说明那个老板认识一位或几位厉害的风水先生,毕竟这是南方,信风水的人极多,表哥坏了规矩,老板求高人转换风水,也许那位高人懂点邪术,给他弄了这么几个女人偶出来,这才抢了表哥的生意。”
“咱们现在怎么办?”
垂杨馆呐垂杨馆,真是个棘手货!
开始以为他逆转了煞气,坏表哥财路,只要齐健帮忙摆出厉害的风水局抵挡便可,但现在显然是不行了,有这女人偶在,表哥还是竞争不过,而我也做不出来相似的东西。
劝说表哥别干这损阴德的事?他一定不会听劝的,那家伙太执拗了,我要是不帮他,他绝对找人来死磕,若是惹上极厉害的人,下次再来就是给他收尸了。
帮他把垂杨馆毁去,先不说我有没有这能耐,就算真能做到,也是帮他结下死仇,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害了,若是去垂杨馆挑明一切,劝说两家都别做皮肉生意,公平竞争,表哥答应,对面也不答应,毕竟人家占着上风。
真是头疼,表哥就是个马蜂窝,不帮他于心不忍,帮他又得惹上一群马蜂。
“小彭,你说咱们怎样能说服垂杨馆的老板?”
彭海庭正色道:“叫我海庭,我年纪比你大的。小方大师,我不知道怎么说服别人,可按你的猜测,对方应该也有高人帮手,做着人偶的手段已经不属于风水玄术,现在咱们毁了人家两个,你说那高人会不会弄死咱们?”
我冷笑道:“别的我不行,比这东西,我敢说全天下就没人比我厉害,”彭海庭撇撇嘴,一脸的不相信,我也泄了气:“这么说吧,虽然我也是二把刀,但我背后的人一定是最厉害的,当年满天下追杀他们,这四位大爷却活的很滋润。”
彭海庭仰慕道:“高人,果然是真正的高人,有机会能让我拜见一下这四位高人么?”
“都死了。”
“他们可否将一身所学传给你?”
“没来得及。”呆有吗弟。
“哦,也就是说,要是垂杨馆身后的高人对付咱们,你也抵挡不了?”
“可以这么说。”
“那是谁给你的勇气,将牛逼吹的如此清新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