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得之不易的东西就越不舍得失去,他如今拥有的一起得来的何等不易,可眼下就要这般轻易的失去,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化成了一股戾气冲顶而出,手中长剑嗡嗡作响,赤红的双眼似要当即吃了那个始作俑者,那个居然还神情悠闲,戏耍纨绔的家伙,嘴角上那抹懒散的笑不就是在裸的讥讽、挑衅他么?
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哪怕是一个嘲讽的眼神,一个讥讽的微笑,都是他从来都不愿接受,不能忍受的,他的骄傲造就了他,却也葬送了他。
严炳义单手挥起一掌拍散扑面而来的戾气,厉声喝道:“尤贤,你一强盗出身干尽了丧尽天良的勾当还胆敢欺上瞒下买官,独霸一方中饱私囊满足私欲,残害兄弟妄图隐瞒身份,串通沙盗残杀商客掠夺财物妄想自立称王,任何一项罪名都足够定你死罪,还不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
尤贤仰天狂笑,双目中血丝扩散,身上的戾气狂风一般席卷开来,长发忽然无风自扬崩断了发带,长剑举起,如一头犹斗的困兽,暴吼道:“死罪?束手就擒?哈哈,我不知道已死过多少回了,可一样还是活着,还活的好好的!想要我死?没这么容易!天都奈何不得我,你们又凭什么要我死?要死,也是你们先死,你们,一个个都该死!”
长剑当先,破风刺向距离最近的严炳义,正当严炳义要出手之际忽感脊背一寒,一股浓烈的杀气从他身后狂袭而过,一道白华紧随而至迎上长剑,尤贤发出一声怪啸,顷刻间剑芒铺洒,剑锋凌冽,两人如同疯魔了一般招招狠毒不留后路,一刺一斩都势取对方性命。
战天扬来到严炳义身侧从容不迫的说道:“这位就留给我们吧,其他人还要有劳严大人。”
“尤贤的修为我们至今还没摸清楚,战兄弟还是小心为好,至于其他人就大可放心,绝对不会有人打扰你们。”
严炳义不以为然的看了眼尤贤的随从们,大手一挥,身后随他一起出现的人扑身而上,两边当即杀做一团,只剩下一位眼睛半睁半闭的老人站在一旁一动未动,昏昏欲睡的神情好似对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有劳严大人了。”
战天扬道谢一声,有意无意的看了那老人一眼后向沙七和尤贤飞掠而去,那里玄手持“祭月”也已加入其中,严炳义扫视了两边的战场一眼踱着步子走向孑然一身的青蛇妖娘,始终系于某人的眼眸这才收了回来,此时老人的眼皮终于舍得抬了一抬,淡淡的看了青蛇妖娘一眼后又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