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道往市区进的入口处一台牧马人侧翻在壕沟里整个车头已经撞碎驾驶室已经变形。几分钟以后开始从门缝往外渗出血迹腾跃脑袋耷拉出车窗贴在地上的一侧软塌塌的凹了进去人当场就死了
公路上留下了六七米的轮胎印迹卡车损伤也不小驾驶室一侧全部凹了进去司机的脸上胳膊上划出了不少口子鲜血哗哗往外流淌着。
过了一会,交警赶到,初步得出的结论是,腾跃所驾驶的牧马人超速百分之三十,卡车司机强行上道,沒有按照先让直行车辆通行,自己再并道的交通规则。
双方都有责任,但一方死了人,卡车司机要承担大部分刑事责任,人当场就被带走了。
正在家烧水的腾跃媳妇,第一时间听到了这个噩耗,随即赶往现场。
另一头。
我们已经到了牡丹江,并且找了个说宾馆不宾馆,说旅店不旅店的地方住下,等待戴胖子的进一步指示。
市这头,同样发生很多事情。
首先,贷款公司,今天去了一批警察,穿着便衣,由于我沒在市区,所以安安今天守在这儿,警察进來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向南,在么?”
“你们是”正在吃水果的安安,目露迷茫的问道。
“市局的”
刑警亮出了警官证。
“市局的?找向南干嘛?”安安更加不解的问道。
“沒多大事儿,就找他了解一下案子”刑警随口说了一句。
“哦,他去外地了,过几天能回來”安安如实回答。
“行,那他回來,你让他联系我”
“沒问題”安安一口答应。
随即几个刑警转身就离开,安安眨巴眨巴大眼睛,心里顿时有点毛了。她在这个场合干这么多年,接触的办案警察不计其数,所以她感觉事儿不对,就打了几个客户的电话,侧面打听了一下
最终结果很快反馈了回來,在饭店打的那个大黄蜂青年,已经脑出血,陷入了深度昏迷,人能不能再醒过來,完全看脸了,而监控录像显示,最重要的一酒瓶子,就是我干的。人家家里人不干了,姑姑是双城市宣传部长,叔叔是双城发改委主任,爹和妈开了一家资产数千万的彩钢厂
用东北话说就是,这一酒瓶子干在了硬茬子身上
我摊事儿了
安安问的差不多以后,焦急的给我打了个电话,把事情交代了清楚。
“他们拿刀过來的,虽然他是伤重一方,但情况也挺恶劣真打官司,不一定咋回事儿呢再说一个b双城的宣传部长,她还能吓死谁啊沒事儿,你不用惦记回头我跟胖胖打一声招呼,实在不行,先躲躲”我冲着安安开导了一句。
“我都说不让你瞎闹腾,这下好了出事儿了吧”安安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我一面之词,她顿时急哭了。
“放心吧我他妈这一年都不知道干了多少仗到现也沒让谁把我判了好了,媳妇,我还有事儿,先不说了”我皱着眉头回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这心里,根本不像跟安安说话那样托底。混子你就是混的再好,那也是混子,一个民警都能管你,更何况是个宣传部长,而且大黄蜂青年家境富裕,这事儿真的不好解决
我心里有点突突,还很烦躁,躺在旅店床上,想给戴胖子打个电话,但又觉得还是先把眼前这事儿处理好再说。因为他最近心情很糟糕,实在不行,我只能去外地躲一段了。
几乎一夜之间,我就到了悬崖边缘,眼瞅着就要跳下去了,更可怕的是,我还不知道前面是悬崖,正在溜溜达达的往前走着
另一头。
数个月的力量角逐,已经到了要结束的时候,戴胖子三泉镇的项目彻底下來以后,那下面就剩下要漏底了。所以,这段时间章伟民也沒闲着,我们昨夜离开了海洋,他就察觉了不对。
海洋中高层就那么几个人,突然之间,我,李浩,门门,老仙,全部消失,这事儿弄的有点古怪。
丰田霸道的车里,章伟民和李水水相遇。
“南南,他们出去了,你知道么?”章伟民抽着烟问道。
“不清楚,这段时间,我不想主动接触他,他也不想主动接触我棋牌社出事儿以后,我在林恒发那儿呆了一段,这本身就值得怀疑如果沒有张奔替我死,我可能早都漏了我怀疑最后张奔,肯定跟南南说了他自己不是鬼那时候南南就应该怀疑我了其实,我很好排除,老仙和门门不缺钱,沒必要当我这样的人李浩相当于跟南南是一个父亲,他们俩就像一个人似的,所以他也不可能金贝贝属于中高层级别的边缘人物,能接触到点事儿,但又碰不到核心,所以他也沒理由那么有可能的人,就剩下我一个,你认为以南南的脑袋,想不出这事儿么?”李水水目光呆愣,声音沙哑的说道。
“你漏不漏,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事情马上就要有结果了”章伟民喘了一口粗气,缓缓说道。
“你说南南会去哪儿?”李水水不自觉的站在章伟民角度考虑问題。
“我打个电话”
章伟民沉默良久,随即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咋了,伟民”对方问道。
“你上班呢么?呵呵”章伟民笑问道。
“啊,上着呢咋了?”
“哎,你用你们内部户籍系统,帮我查个人呗”章伟民随口说道。
“别扯淡昂这事儿违法,大哥”对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