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清起了大早。
被迫的。
营外拉练太热情,她想悄悄离去,又识不得出营的路,只好一路寻临钰,但影子都没瞧见。
华安郡不比其他,靠近大裕边界,到了冬季必须加强防御。
尽管如今边邻谈和,时不时挑衅,不会引起国乱,但百姓却是苦不堪言。
一路走过,训练场尽收眼底,中间开阔,两边林木枝节整齐,冬霜铺个彻底,白茫茫一片,也似整装待发的士兵,休憩营地设在边上。
其实是简单的帐篷,薄帆布上多铺了几层重麻布。
愁云低压,战马嘶鸣,长枪挥舞快准很,军纪严明,个个恨不得把命豁出去。
出入军营,为了方便行动,赵清梳的男装。
大裕军营有女子不奇怪,她从主将营帐出来就想当奇怪了。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临钰在军中的影响力。
“夫人好!”
一列士兵巡查特地驻足向她问好!?几尺高的汉子标准笑容。
着实瘆得慌。
“我不是什么夫人...算了”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赵清扯出笑回应,“你们将军在哪?”
“夫人放心,将军定是办事去了”为首的士兵抢答,不知是晒黑还是天生就黑,像颗黑炭,牙挺白。
黑炭见赵清眉目清秀,也是绝佳的容貌,瞧着性子温吞,猜定是个好说话的,便不由得多了几句:
“将军定是处理军务去了,他啊常常忙到半夜,训练比我们场上任何一个都要狠,前些日子差点”他顿了顿,吞下不该说的话,“……军中人都知道他有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