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馆的生意渐渐步入正轨,萧玄泽和玉烟染也开始慢慢减少去书馆的频率。
玉烟染将更多精力放在练拳上,云兄对她要求甚为严格,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好好练。
萧玄泽不仅要求她把式不错,还极注重实战应对。
两人经常面对面比试,萧玄泽不多让她,大多数情况下玉烟染都被掀翻在地。
饶是萧玄泽已经尽量护着她不让她受伤,奈何她皮肤娇嫩异常,身上还是难免出现淤痕,惹得洞庭和云梦每次替她更衣时,都瞧得惊心肉跳。
玉烟染最开始对于练拳的热情仅仅在于能因此留下云兄,但见云兄对教她这件事如此认真,她又怎能不用尽全力好好学回应他的一番心意?
他们已经高强度地练了七八日,这些日子里玉烟染除了晚上歇着公主府,白日里去瞧瞧李大山他们的印书进度,其余时间都耗在萧玄泽的院子中,因此一套拳法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
玉烟染不懂武,但她也隐约觉得云兄教她的进度比正常要快,这每次看无影吃惊的脸色就知道了。除去她学得快这个原因外,剩下唯一的原因就是,云兄打算离开了。
他想在走之前尽可能多教自己些东西,免得以后再遇到郑三儿那种人无法保护自己。
她心里很清楚,这一次云兄是真的要走了。
她已经任性了两次,元宵节一见,她以通缉为借口将人留下通缉结束后,她装可怜再次将人留下,这些,她不信云兄看不出来。
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云兄是善良侠义对她温柔照顾不假,但如果她反复利用他对自己的细心关照,她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
玉烟染本来并不是个软弱敏感的人,她心里有过准备后,这一次再不像上一次那样患得患失,所以,她丝毫未表现出知道萧玄泽准备离开的事。
这天,玉烟染去隔壁找李大山商量事情时,无影悄无声息落入院中,“殿下,老侯爷飞鸽传书,催您回去。”
萧玄泽掸掸袖口,嗯了声,问“母妃可说了什么?”
无影道“娘娘并无话寄来。”
萧玄泽感到奇异,难道不是他母妃思念他久久不归,才求了外祖父千里传信给他,催他回国吗?
但他并未想太多,他今年也十四了,马上就要面临封王、成婚、立府等诸多大事,外祖父许是怕她收不回来心,才催他回去。
他想了想,对无影道“你去将这处的房契找出来,连同云烟书馆的房契放进信封里,咱们这回离开靖国,就把它们留给染烟吧。”
“是,殿下。”
玉烟染回来的时候,额头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汗珠,萧玄泽皱皱眉,抽出自己的帕子递给过去。
“云兄?”
“擦一擦,汗不消透就吹风容易头疼。”
玉烟染听了抬起头,抽走萧玄泽的帕子,但并未用它,另一只手伸进怀里取出自己的帕子擦汗,问“云兄与我练了这么久,为何一点汗也没出?”
“这点练习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并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