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去,若是染了病,那就有你受得了。”
这时代没有性病一说,不过花柳病还是有的,于是卢飏便拿来吓唬骆养性。
不过骆养性却不吃这一套,这时代各种疾病多得是,感个冒都能死人的节奏下,性病什么的,人们也不在乎。
卢飏和骆养性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很快便引来了吴香和云舒的不快。
两人虽然知道这骆养性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公子,但是常来便也熟了一些,加上卢飏常拿骆养性开涮,吴香和云舒对上骆养性也没有多少惧怕。
此时卢飏几人正围在桌上吃早饭,因为骆养性赶来的早,便也一起吃了。
骆养性这人惯常口无遮拦,竟然当着吴香和云舒的面盛情邀请卢飏去青楼,这让吴香和云舒都有些气愤。
“不要带坏我家公子!”
吴香率先发难。
“我说老卢,你家这家规不行啊,你和妾室丫鬟一桌吃饭我便不说什么了,但是你家这丫鬟也太不懂规矩了,竟然还敢斥责客人,亏你还是秀才呢,这礼仪伦常都不要了?”
骆养性知道卢飏家里没什么规矩,这也是他愿意来卢飏这里厮混的原因,不像他家,地位等级森严,吃个饭都没人说话,于是骆养性便有心跟吴香逗闷子。
“什么客人,你那去青楼的银子还是我给的呢,你若是在这样教坏我家公子,下月的银子我便直接送给老夫人了。”
见吴香吃瘪,云舒也坐不住了,不过打蛇打七寸,云舒作为一个拿刀砍过鞑子的人,一下子便找到了骆养性的死穴。
“啊?你不能这样啊,咱俩合伙做生意,又不是我娘与你合伙,你找我娘作甚,我以后不带你家公子去还不行吗,你这银子可得按时给啊。”
骆养性被云舒捏住了财权,顿时没了脾气,再也不负刚才的气势,转而对云舒开始说好的,把卢飏乐个够呛。
待吃完早饭,卢飏出门上课,骆养性也正好回家睡觉。
“你家得开始立规矩了,若不然你以后连个青楼都去不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路上,骆养性又开始了碎碎念,他不敢在云舒面前念叨,于是开始私下里对着卢飏洗脑。
“我家那俩可没阻止我去青楼,只是说别被你带坏了,言外之意便是我可以去青楼,只要不跟你去就好,而且我也没有去青楼的爱好,我怕得病。”
这时代没有避孕套等清洁设备和抗生素,万一中招,下半辈子的幸福便葬送了。
卢飏刚刚享受到这封建时代的糟粕,可不想让意外导致歇菜,所以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他对青楼女也是敬而远之,谈情可以,若是深入交流便有些顾虑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互相挤兑,在国子监门前分手,骆养性转而向南回家,卢飏则进了国子监。
今日是腊月二十九日,国子监今年的最后一次上课,按例自然是要考试,考完试,便就放假了。
因为是一年的最后一日,这次考试便比较重要,不仅考八股文,还有一些制、敕、诰等应用文的写作,而且考试也是残照乡试的标准,上午两篇八股文,下午几篇应用文,时间还是挺紧张的。
而且因为需要拉开距离,教室不够,便都搬到了户外来考试。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即使天气好,外面也挺冷的,临走前,云舒给卢飏准备了两个暖手炉,不过卢飏依然觉得冷。
待到上午考完,国子监准备了热腾腾的羊汤,因为是年末了,国子监也出血了,里面羊肉不少,卢飏吃了两碗,才觉得身体暖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