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曹少郎吃菜吃菜!”
“马某敬曹少郎一杯!”
“竹山县真乃人杰地灵之处,竟然能孕育出曹少郎这等年青俊彦!”
“嗝....曹少郎真是海量啊!马某....马某却是不行了....”
傍晚,登仙阁四楼灯火璀璨,满桌酒菜只为款待两位远道而来的房州主官。
曹悍看着满桌子菜觉得有些浪费,便提议叫县令杨芦和伍四海一起上楼坐上桌吃。
赵彦昭倒是没有异议,马秦客此人爱摆官架子,讲究地位尊卑,原本有些不乐意,但见是曹悍亲口提出,犹豫了会还是答应了。
杨芦做梦也没想到,有机会能跟两位州府主官同桌共饮,激动坏了,得知是曹悍提议请他们上楼,更是当面道谢连饮三杯。
武人出身的伍四海,像个拘谨的小媳妇般正襟危坐,夹菜喝酒小心翼翼,看得曹悍别扭不已,抱起酒坛灌了他大半坛,酒兴上头后才放开了不少。
赵彦昭世代官宦,自己又是正儿八经的科举出身,才学能力皆是上等,倒是不像马秦客一样不要脸皮似的拉着曹悍吹捧。
曹悍对他也带有几分敬意,这位赵刺史在他看来,就是有真才实学的好官。
至于马秦客,曹悍嫌弃似的撇撇嘴,推了推这家伙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马秦客通红着脸,睁着一双醉眼,举起酒杯大着舌头:“来!曹兄弟喝!”
马秦客一个劲的劝酒,自己却是拿舌头舔一下充数。
曹悍二话不说仰脖子一口干掉,瞥了眼直愣愣盯着他的马秦客,这厮似乎在推测他什么时候才会喝醉。
“马使君这可就不地道了,兄弟我喝三杯你才舔一下,太说不过去了吧?”
曹悍嘿嘿笑着,嘴里喷出浓浓酒气,眼眸却是一片清明,丝毫不显醉态。
马秦客一副为难样,咬咬牙,捏着鼻子灌入口中。
曹悍哈哈大笑,拿起酒壶又为他盛满一杯。
这家伙酒量的确到顶了,只不过还没醉糊涂,还有四五分清醒。
马秦客摆摆手打了个酒嗝,迷蒙双眼道:“曹兄弟海量,马某...马某甘拜下风!”
马秦客揽着曹悍的肩膀,似醉非醉的咕囔道:“曹兄弟,哥哥我这次南下,可是...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你...你可要帮我!”
曹悍心里偷乐,就知道你这家伙有事求我,酒杯嘭地搁桌子上,拍着胸脯大声道:“马老哥千万别跟兄弟客气,有何事尽管说!”
马秦客喝了些茶水压压酒气,附耳一阵低语。
“太平公主!?”曹悍嘀咕一声,眼神怪异的打量着已有七八分醉意的马秦客,这家伙说实话长得挺帅,身板瞧着也扎实,三十岁的年纪也算勇猛,莫非是太平公主的裙下之臣?
马秦客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醉倒过去,这次可算是真醉了。
曹悍端着酒杯不怀好意地朝赵彦昭望去。
赵彦昭捋须笑道:“曹少郎就别打灌醉赵某的主意了,赵某在房州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庐陵王殿下,和马别驾可不一样!”
曹悍促狭笑道:“晚辈还以为赵使君也是带着任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