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永安伯府可是不小,今日还来了这么多人,咱们要如何将人缉拿?”
陆臻擦擦手,“等着。”
“啊?”吕然一愣,他们现在可是在别人府邸,这要是时间久了还没有抓到犯人,难免遭人家旨意。“主子,您要不想个法子。这样子总是等着,属下怕崔姑娘那边……”
“鱼饵都还未至,咱们看着就好。”
吕然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又是鱼饵?上次将未来太子妃给利用了,这次……
“主子,咱们要不要再想想?”
陆臻瞧了一眼吕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将人抓住?”
吕然赶紧摇头,他哪里有什么好办法,能做的也只有体力活罢了。
“主子,您要去哪儿?”
吕然看着朝着前院走去的主子,赶紧跟了上去。
巍峨的宫殿内外遍布黑甲的军队,一身红衣的李辞站在宫墙之上,看着那些打着清君侧欲要将自己绳之于法的各路藩王,还有那被簇拥在各路藩王在中央的黑衣少年。
少年的眼眸泛着黑夜的光泽,闪耀如天上的星辰,如画的面容冷峻如雪,身姿挺拔。即使各路藩王站其身后,也挡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天皇贵胄的凤仪。
“秦言,你我君臣之间终究走到如今这个局面……”
少年下颚微抬,眼眸上倒映这那一抹绚烂的红衣。
“国师,这一切在五年前含元殿你手持利刃之时便已注定了。孤念你辅佐之恩,赦免赵郡李氏一族,不过你,必死。”
那红衣女子乌发随着晚风飞扬,像是盛开在黑夜里的一朵血红罂粟,绚丽迷人而又透着神秘危险。
少年旁边的公公清了清嗓子,用尖细的嗓音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拿下反贼李辞。”
站在城墙之上的红衣女子突然嘴角上扬,赤脚踩上围墙城垛,看着楼下的少年君王,又是欣慰又是悔恨。
“秦言,记住你说的话,善待李氏一族。”
女子转过身,脚尖在冰冷的城墙上轻轻一蹬,便纵身落下。
一切都来的太快,城墙上见状随即扑过来的士兵甚至连衣角也尚未抓住。
城墙下,宫门口,鲜血染湿红衣,那坠下的女子美的惊人。
众将士见此不仅惋惜,这坠下城墙的不仅是大楚的反贼,更是大楚最为年轻的国师,那般天姿绝色、精彩绝伦的人物。
“啧啧居然就这样死了,李氏一族也算是走到头了,以女子为族长,终究成不了气候。可惜了,这娇滴滴的美人,要是能抓个活的,也能享受一番不是?”
藩王秦浩大腹便便,一脸色相,可惜他还没过上嘴瘾,一把利刃便刺穿他的胸膛。
他看向那天子剑的主人,黑衣华服绣着暗纹金龙,问道,“为什么?”
“她,由不得你玷污。”
秦言将利剑抽出,随手扔到一旁。
其他的藩王见识到这幼帝的狠辣,各个吓得退开三尺之远。
秦言走到城墙之下,看着那已然闭上眼眸的女子,还有满地的鲜血,慢慢跪倒在她身边。
“陛下,这……”福全担心道。
见皇帝下跪,全军将士无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