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终会身亡,那她也不会轻易放过裴琛。
手上的钗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掰弯,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阮婉钰心底生出一股戾气,裴琛,我绝对不会就这么放弃!孩子,我定会安全地生下来,裴府的第一个嫡子只能是她阮婉钰生下来的!
瞥过一眼手中的钗子,心声厌恶,随手扔进梳妆匣,顿时发出叮的一声。
裴琛回到院子里时,已经是夜半三更,武衡扶着他踉踉跄跄地走到主屋前,喘着气道:“大人,小的就送您到这了?”
裴琛胃里一阵翻滚,像是有火在燃烧,可脑海里还残留着一丝理智,挥挥手应下。
武衡望了眼主屋,里面早就熄了灯,黑漆漆的一片,可即使再如何担心也知道自己不可以进去,犹豫半晌还是松开手,将裴琛轻轻倚靠在木门上才悄声合上院子的大门。
裴琛呼出一口气,这气却都是热的,脑海里不禁感慨,怪不得自己的胃都是烧着的。
皱着眉头轻轻扣响木门,脚下的步伐凌乱,过了半晌,里头还是一片寂静,许是已经睡下。
裴琛也不愿将她吵醒,踉跄着走到屋外的另一侧,定了定神,确定眼前有一扇木窗,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细的银丝伸进木窗的缝隙里动了动,啪嗒一声,木拴从里头松开。
裴琛勾唇一笑,任性地扔掉手中的银丝,身形一闪,跳进里屋。
阮婉钰睡的正熟,总感觉身体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脸上也呼着热气,像是被紧紧缠住。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颗黑黑的脑袋附在她的颈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