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选择不来的，除非你真的不怕死！”王方说道。

冷萧道：“怕，而且还怕得要死，但这一切，既然牵连在一起了，那便只有一一给弄清楚，毕竟我算是在大理寺做事的！”

“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大理寺做事，那些个当官的，似乎没有你这般敬业呢！”王方脸上有几许讥诮之色。

冷萧苦笑一声，道：“我这个人，也许就是劳碌奔波的名，没办法！”

“所以，今日杀了你，对于你而言是解脱，也算得上是做了一件好事？”王方说道。

冷萧不由一愣：“也就是说，我得感谢你？”

“难道不是？”王方神色一正。

冷萧哼了一声，道：“你们弄这些僵尸，应该是出了问题的吧？”

“何以见得？”王方脸上没有任何神色变化。

冷萧道：“高宗陵寝的进口，虽然不唯一，但要方便做事，你们多时候都是从那里进来的。墓道坍塌，不仅仅会引来官府追查，还会令你们出入不方便，如果不是内部出了问题，就是你们脑子有问题。”

王方哼了一声，显然被冷萧给说中了。

冷萧继续道：“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们送这么多的僵尸去长安城，目的何在？”

王方闻言，眼中有难以形容的惊骇之色：“你你怎么知晓我们将僵尸给送去了长安城？”

在王方的反应里面，冷萧却是可以得到很多消息。

僵尸入长安城，对于他来说，显然极为敏感。

换句话说，那就是他们在长安城所谋甚大，而这些僵尸，便是关键。

“你们在此间借用风水之力，制造僵尸，而后怕被陵园中人识破，便利用阴兵借道，掩盖真想，从帝陵中将运出去，陵园之外的那处空宅，应该就是你们的中转之地。这一切，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早已查明！”冷萧淡然说道。

王方听得心神发颤，早已查明，这怎么可能？但冷萧说得头头是道，连陵园之外的那处空宅，他都知道。

只是瞬间，王方便反应过来，这只不过是冷萧诈他的而已。

不过冷萧能够说出这些，也证明他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只是还不知道僵尸运去长安城，藏在何处，有何目的。

“你若是查出来这些，今日又怎么会到这里来？早就听说大理寺里面有一客卿冷萧，甚是了得，我以前不相信，今日总算是见识了一番！”王方说道。

冷萧暗暗叹息，能够在常靖的手下隐藏这么多年，又主导今日这一切，王方比起刘猛，似乎半点不差。

“你也很不错！”冷萧说道，眼下这里的僵尸，一旦醒过来，想想都恐怖。

王方如此淡定，的确是有倚仗的。冷萧虽然向来自信，遇事不慌，但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破解危局。

常靖看了一眼王方，神色略显复杂：“所以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你在操控一切，你一直都在演戏？”

“可以这么说，但这是我的责任，从进入陵园的那一天开始，一切便都是注定了的，大人改变不了，我也改变不了。说实话，有的时候，我也挺佩服大人的敬业和忠诚！”王方说道。

常靖真有些难受，尤其是王方说出这等气人的话来。

“王方，亏我还将你当兄弟，你太不是东西了！”小刘说道。

王方眼中有几许讥诮之色：“兄弟？这两个字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