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云骞闻言微微一愣,没曾想这个时候,会听到这样的事情。
虽然,对于别人的私事,他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可是,宗云骞的脑海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日的情形来。
“你们没听说么?那位郡主太后极其厌恶,几次三番下了杀心,只是碍于端王一力维护。”宗云骞有些愣,他要是记得不错,那应该是端王唯一的子嗣,就算是端王当日有不臣之心,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端王可是延平太后最喜欢的儿子。
“听闻那位郡主的母亲是为妓子,如此不堪的身份,有哪位世家的公子会看上?”树底下的声音又继续开始移动,仿佛分享完了一个秘密,此时关系又密切了几分,一起讨论着园子里的各色奇特的花朵。
“世子——”古道、西风趁着人走了,立刻追上了自个世子,见宗云骞愣愣地。
“走——”宗云骞回过神,到底只是有些交集,并不重要的人,立刻飞身出了院子。
……
郑皓元忍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悄咪咪地朝着启顺楼去,一路上,宫内张灯结彩,所有的布置确定了又确定,已经接近尾声。
杏雨坐在井边发呆,并没有看见已经走来的郑皓元。
郑皓元与杏雨最相熟,杏雨胆子大、又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一点与郑皓元十分像。
郑皓元悄悄地走了上去,等到了杏雨背后,一巴掌拍在杏雨的肩膀上。
“嗨,小呆子,在干嘛?”卢虎吓了一跳,杏雨这个丫头力气大的恐怖,万一这杏雨被吓了一跳,一时没认出四殿下来,一伸手直接就能把郑皓元的骨头给捏碎了。
就在卢虎要冲出去的时候,杏雨已经哎呀一声,一巴掌拍向郑皓元,但已经认出人来,那一巴掌也不轻,郑皓元嗷嗷叫了起来。
“杏雨,你快把我手打断了。”卢虎站住了脚,四殿下还能叫的如此大声,就说明没什么事。
杏雨一慌,又见郑皓元甩着手,根本就不想手断了模样。
“四殿下,谁让你吓奴婢。”杏雨委屈地说道。
“你怎么坐在这?”郑皓元也不装了,疼是真疼,但他知道杏雨的力道,这已经是轻了的。
杏雨不说话,转过身去,身上的一套杏青色也因为随意坐在井边有了褶皱,但料子却十分的好,闪着柔和的光。
郑皓元看井里,启顺楼周围的井有三个,这个井就是正后方的那个,若是知道以前这个井里故事的人,连靠近都不敢,可是杏雨就坐在井边。
“你有往井里扔东西啦?”郑皓元没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啊,而且井边什么痕迹都没有。
“没扔,我又不是喜欢扔,我就是看看,会不会有谁把银河扔进去。”杏雨立刻着急地辩解道,顿时就发现,自己上了郑皓元的当,立刻赌气就要走。
“别走,别走,你是担心银河?”郑皓元立刻拉住杏雨,两人重新在井边坐了下来。
卢虎看着自个殿下难得的如此亲切,这份荣耀他不敢领,他至少没勇气坐在这井边。
郑皓元看着杏雨,对刚才自己猜中了杏雨的心思十分得意,目光落在杏雨身上,正准备洋洋得意再说两句,就看到杏雨兴致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