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你又想当禽兽了?我现在还是病号呢,今天才刚刚挂完两瓶水,求求你做个人好不好?”
听到南颂这句话,沈渡正在扯她睡裙抽绳的动作突然停下了,他抬眸看着她,眼神沉静而深邃。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场景太过相似的缘故,沈渡一瞬间就回想起了去年八月份南颂刚从洛杉矶回国的那天晚上。
当时在回翡丽公馆的车上,她让他到了之后叫醒他,但是他没有,故意捉弄了她,导致她在车上歪着脖子睡觉落了枕。
那天晚上在卧室里,他也并没有因为这个女人脖子不舒服就手下留情,还是做了,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当时的画面浮现在沈渡脑海里,与结婚那天晚上他对她说那些话时的画面逐渐重合,再重合。
最终,当事人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沈渡,你确实是个禽兽,以后还是要慢慢学会做个人才行。
南颂见他一直薄唇紧抿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在思考着怎么让自己乖乖听话,正要说话的时候,就见沈渡突然松开了掐着她腰的手。
“睡觉吧。”
男人淡淡吐出这三个字,便躺下了。
南颂:???
这来的是哪一出?狗男人突然转性了?不霸王硬上弓了?
她都已经做好跟他殊死一搏的准备了,结果就这?
事实证明,沈渡也是说到做到,躺下之后便再没有任何动静。
南颂心里轻轻呼出一口气,嗯,看来确实是安静了,闭上眼睛之后,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壮着胆子轻轻踢了踢沈渡的腿。
“诶,我有点口渴,帮我下楼去倒一杯水呗?”
黑暗中,人的听觉被放大得无比敏锐,南颂听得很清楚,自己刚才那句话的音调里分明带上了一丝小得意。
因为她想求证一个问题,求证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因为看她身体不舒服所以终止了老色批行为。
如果真的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那么就会去帮她倒水。
一秒,两秒,旁边的人起了身。
南颂心里闪过一丝诧异,狗男人居然还真知道开始关心她的身体了?
沈渡去楼下的中岛台倒了一杯热水,用的是南颂经常用的那只玻璃水杯,端着上楼的时候他举起来看了一眼,透明的玻璃杯壁上印着几朵小小的黄色郁金香图案。
沈渡唇角勾了勾,外表那么沙雕狂热一女的,敢情内心还喜欢这种小清新调调呢?
推开卧室门,南颂果然还在乖乖地等水喝。
灌下去一大口之后,干涩的嗓子终于觉得舒服了一点,她下意识把水杯递给站在床边的人,沈渡随手接过,放在床头。
连两个人自己都没发现,他们的相处当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平和感。
沈渡站在床边,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没什么睡意了,看着床上的人问道:“现在还困吗?”
南颂眨眨眼:“讲真,睡意好像没有了,现在挺清醒的。”
“那要不要一起看一部电影?”
南颂微愣:“现在?”
“嗯,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