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咖啡馆?”云舒被他说得云里雾里,反问道,“什么医院?”
宁巡赶紧把那些没说完的话咽下去,差点把自己噎死:“……这都不重要。”
他看着云舒的眼睛,认真地说:“重要的是,我喜欢你。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人都是你。”
云舒看着宁巡,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怎么可能,他俩第二天就分手了。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哦,自己把姚遥的朋友圈屏蔽了。
可是画画为什么从来不跟她说这些事?
而且……
云舒此刻只感觉脑袋中像是有千千万万只蜜蜂在嗡嗡乱叫,想静下心来捋一捋这件事却一点也做不到。
宁巡认真地看着云舒,忽然从兜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伸到了她鼻子底下:“等一下,你流鼻涕了。”
云舒:……
云舒:?
云舒:!
云舒愣愣地看着宁巡把自己的鼻涕擦干净,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回手帕,好像刚才他擦的不是鼻涕,而是什么液体黄金一样。
云舒小姐,在被表白的关键时刻,鼻涕比眼泪先出来了。
这是什么社死现场!
回过神来的云舒恨不得一头栽到地上再也不起来了。
但是宁巡显然不想放过她。
他看向云舒,眼神中带着隐隐的希冀和祈求:“那你……”
那你喜欢我吗?
云舒没答。
她自然是喜欢他的。
但是她现在脑子乱极了,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在这种关键时刻,说出口的话应该理智一些的吧?
应该理智一些的吧?
北风越刮越大,裹挟着巨大的雪片扑在人身上,灌到衣服里。
人或许还受得了,但狗却忍不住地惨叫了几声。
“啊呀。”宁巡拍拍怀里智多星的脑袋,“冷了是吧?”
说完话,他把大衣的衣襟仔细拢了拢,对云舒道:“走吧,送你们回家。”
停在门口的迈巴赫一直在打着火,司机打开车门等着他们三个,温暖的车厢让云舒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北方太冷了,是吧?”宁巡温柔地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好看的侧脸。
“嗯。”云舒还有些拘谨,话不多。
智多星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下,脑袋搁在宁巡腿上,仿佛他的腿比云舒的暖和一样。
宁巡左手摸着智多星的脑袋,一下一下地撸狗,另一只手伸过去,握住云舒放在腿上的双手,轻轻地揉搓着。
司机稳稳地在前面开车,偶尔会从后视镜投过一份目光来,在云舒脸上一扫又赶紧收回去。
扫的次数多了,难免有被捉住的时候。
云舒抬头撞上了自己的目光,明明只是短暂的一瞬,但宁巡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僵硬。
想到这,他不由得笑出声,转头用三个人都能听见的语气对云舒道:“你是第一个坐这辆车的女生,也是唯二坐过这辆车的女生。”
唯二……
另一个,是姚遥吗?
云舒心里想,应该是的吧。
不由得有些失落。
宁巡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想歪了,赶紧纠正道:“这是我的司机小张,你不认识他,但他却认识你。”
云舒不明白,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