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宁把安久久送了回去。
安久久看着他满是划痕的外后视镜,说,“你这车,找个地方修理一下吧,我来出钱,毕竟也是因为我才弄成这样。”
“不用了。”季予宁笑道。
安久久摇头,固执言,“你这样我反倒心里不安了。”
“那好吧。”季予宁无奈点头答应,又道,“不过我没法在这修,明天我又要回重庆了,完打算去重庆修,要不到时候我修好了,再把价格告诉你,你给我发红包就好了。”
“也行,那你路上小心。”
“嗯。”
季予宁上了车,安久久目送他离开后,才转身进入小区。
走入电梯后,安久久看了看手中,季予宁走前给她的袋子,才意外发现里面除了她那件衣服外,还有一小束白色洋甘菊……
刚从电梯下来,就撞上了柳佳宜。
“你怎么会在这儿?”安久久问。
柳佳宜心虚回,“我,我路过。”
“我家在四楼,你也能路过这里,也是厉害。”安久久好笑道。
柳佳宜只好道,“好吧我承认,我是专门来这的,有些东西落在你这儿,我打算拿回去。”
“哦。”安久久开了门。
柳佳宜走进去,还故意撞了下安久久。
安久久无语。
进屋后,柳佳宜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安久久在一边看着。
“等等,你干嘛?”就在柳佳宜要把一个被子放纸箱子里时,安久久走上前来道,“这杯子是我的。”
“可这杯子我也是出了钱的!”
“但你也不能拿走啊,我也出了一半钱了的!”
两人互相拉扯了起来。
“好啊,安久久,咱俩那么多年友情,你连个杯子都不愿给我了是吧?”
安久久不服气道,“那我们这么多年友情,你连个杯子都要和我斤斤计较呢!”
柳佳宜松开了杯子,拿起旁边的抱枕就砸了下安久久。
“好你个柳佳宜,你居然敢打我?”安久久放下杯子也拿起一个抱枕,砸向了柳佳宜。
柳佳宜立刻反击,言,“老娘打的就是你这个丑婆娘!”
“柳佳宜你这个神经病!”安久久扑向了她,把柳佳宜按在了沙发上。
柳佳宜反手又把安久久按在了沙发上,用抱枕砸她。
二人就这么生拉硬拽的打了起来。
抱枕里的白色鹅毛都被砸了出来,满屋子的乱飞。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两个人终于都精疲力尽,瘫坐在了沙发上,双方头发像乱草一样堆在头上。
二人缓缓看向彼此。
“灭绝师太。”柳佳宜骂到。
安久久气鼓鼓道了句,“泼妇。”
“哼!”
两人顿时头一甩不看彼此。
但很快柳佳宜又忍不住道了句,“我饿了。”
“我也是。”安久久摸了摸肚子。
“还有吃的没?”柳佳宜问。
安久久想了想,说,“冰箱里好像还有一桶泡面。”
安静了一两秒。
柳佳宜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谁先拿到就归谁!”
说着她就往冰箱处跑。
“柳佳宜!你这个卑鄙小人!”
安久久也赶紧跑去。
两人同一时间拿到泡面。
“柳佳宜,这可是我家!”
“呵!这泡面还是我买的呢!”
安久久和柳佳宜又互相抢了起来。
只是她们已经没有太多力气了。
“要不,我们两个分着吃吧。”柳佳宜提议。
安久久也妥协了。
于是两个人把面泡了,坐在饭桌上一起分着吃。
柳佳宜看着对面的安久久,想到什么,说,“安久久,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中那会儿没什么零花钱,就一起凑着买泡面吃。”
“我当然记得,那个时候,一周就只能吃一次,后来吃完的面汤,还被其他舍友分着喝了。”安久久笑道。
“对对,而且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那个破宿舍,一到下雨天就溢水,第二天水都积一指深,拖鞋都漂走了。”柳佳宜无奈吐槽。
安久久摇了摇头,“你别说了,那个时候寄宿,床位紧张,我和你就挤一铺,你从家拿了两床被褥,我也是,结果大夏天我两就垫着四床被褥睡,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欸,说到舍友,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对床的老袁?”
“记得记得!她最喜欢晚上偷偷看小说了,一看就看到大半夜,常常就听到她莫名其妙的在哪笑!”
“还有煤气罐儿,我记得她有次打饭把头伸的太里面,被卡在了窗口。”
“还有那个包租婆。”
“宿管的阿姨嘛,整天穿着睡裙和人字拖,凶得要死,大冬天的还要我们提冷水,给她把地面擦光滑,我还记得有次我们擦的太光滑了,她就在楼道上摔了一跤,人字拖都给摔飞出去了。”
“哈哈哈哈!”
两人顿时不约而同的拍着桌面,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
但很快她们又想起来了,自己与对方还在吵架中,于是又立刻收起了笑容,相互白了一眼,扭过头去。
不过,却又忍不住憋笑。
“我们这么笑人家的痛处,是不是不太好?”安久久问。
柳佳宜点头,说,“确实不好,不过,反正她们又不知道。”
两人再次对视,顿时又噗嗤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