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了？”江河茫然地看着他。

赵钱和徐南轻轻一笑，一起戏谑地朝他挤眉弄眼：“大哥，我们可从来只听说过女人说有了，原来大哥也能“有”啊？”

没有理会他们俩的玩笑，林玉然对江河的问题也是笑而不答，先指指正缓步走来的羊香慧：“江大哥，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合作伙伴羊香慧小姐，一次性纸杯的制造工艺的发明者。她跟你一样，也是学机械制造的。羊大姐，这位很有知识分子气质的大哥是我们县环保局的研究员，手上有一个一次性竹饭盒的项目，也是我打算投资的目标。”

两人礼貌地见了礼，对赵钱和徐南的疯言疯语也只当做是无伤大雅的玩笑。羊香慧随即就被林玉然肩膀上正歪着脑袋看她的小火儿吸引了注意力，十分疼爱地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抓住它，感觉到它身上的火热，猛地一松手，忍不住就脱口而出：“哟！这是什么鸟？身上这么烫？”

林玉然笑了笑，没有解释，只是把火儿又重新往她手上一送：“大姐，不用怕，不会烫伤你的。羊大姐，你先跟它玩一下，我和江大哥说个事，很快就好！”羊香慧理解地点头，欣喜地和赵钱、徐南一起抱着火儿逗弄起它来。

林玉然这才正色转过头来看着江河。

“江大哥，现在这部机器只有一个刃口和牙口，能不能稍微改变一下它的结构，视情况再增加一套或两套刃口和牙口，几组同时开动，而且，在一组部件有故障时，其他的部件也依旧能照常工作呢？就像这些电灯一样？不过，这方面的事情我不懂，只能靠您自己去想想办法。”

“再增加一、两套零件，几组同时开动？”江河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顿时一亮对呀！我怎么这么笨呢？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到？

他之前的思路一直都是停留在加快机器的运转速度这一方面，已经有点钻牛角尖的味道了，现在被林玉然一言提醒，只觉得醍醐灌顶一般，眼前一片开阔，头脑也为之一清，整个人都显得轻松无比。

只要在几处动力和接口部分做点改变，再增加一组刃口和牙口，其实并不难，而且，如果所选的方式巧妙，耗电量也不会增加太多。

想通了这几点，江河立刻就向林玉然三兄弟和羊香慧告辞，回环保局更改图纸去了。

看到江河很有把握、匆匆而行的背影，林玉然突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想了想，他先让喜欢搞怪的赵钱和徐南各自回家，再和正在抚弄火儿的羊香慧开起了玩笑：“呵呵呵…羊大姐，你好象还没有男朋友吧？要不要考虑考虑这位气质尔雅、学识渊博、长相也还算清秀的江研究员啊？他可是政府机构的工作人员，前途无量哦！”

羊香慧没好气地啐了他一声：“去！去！去！年纪轻轻，居然拿姐姐我来取笑？”然后就将火儿往他手上一放。

接过火儿，顺手往肩膀上一丢，林玉然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没相中啊！那也没关系，就当我没说过，嘿嘿，你也没听见，嘿嘿！”顿了一顿，他见羊香慧还是板着个脸，忙岔开话题关心地问她：“行了，大姐，我不开玩笑了，还不成吗？说吧，找我什么事？”

羊香慧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也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你的意见，我那套纸杯2号机要订多少部才能满足需要。不过，刚刚听你和江先生一讨论，我觉得，我也要把我的机器再改造一下，还是过两天再谈订做的事情好了。这段时间，不如让那些工人把杨大哥需要的发酵池先做好，同时，我们是不是也想想办法，找一些专门的人手去收集一些葵瓜子果壳？”

林玉然刚要回答，突然心里一动，眼珠子一转，就装出一副分外委屈的样子：“大姐，你干嘛对杨大哥那么好？什么都帮他想？”

羊香慧十分谨慎地看了他一眼：“你干嘛这么问？”

“我只是有点奇怪，才见一个晚上，你怎么那么为他着想？”林玉然故作深思，心里却在暗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