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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章先不急着写,先给梁文右和韩进定罪再说,虽然韩进已经死了,但他的罪太大,比梁文右还大,家人肯定要被牵连了,所以还是有定罪的必要的。
接下来,众多百姓上堂鸣冤,状告梁文右,梁平以及韩进,李浩传梁文右和梁平上堂受审,没想到他们这些年竟干出不少坏事,比如韩进为了抢夺别人的家产,给别人罗织罪名,打入大牢,然后侵吞其家产比如梁平为了抢夺别人女儿,把人家老父亲腿给打断,梁平和韩进居然还杀过人,而且还不止一个,有的是他们亲手杀的,有的则是他们手底下的那群恶霸所为,正好叶孟秋和司徒枫回来复命,他们已经将全杭州的三个恶霸巢穴一锅端了,共抓回来两百二十多人。
李浩将那些地痞流氓传到堂上来一个个审问,李浩审案很快,因为他用的是未来世界的审案模式,由原告控诉,并提供证据,让被告为自己辩护,辩护不了就定罪,绝不拖泥带水。
仅仅一个时辰不到,案子便审得差不多了,梁文右和韩进作为首恶,背了二十多条罪名,韩进身上则背着人命官司,而且还私自调兵,有谋反嫌疑,至于梁平,罪名也有十几个,但他毕竟不是官身,没有涉及到政治方面的罪名,最大的罪名就是杀人,也足够处死了。
画押之后,梁文右和梁平父子二人知道这次是死定了,面如死灰地跪在那里,表情有点呆滞,李浩缓缓走到他们二人面前,望向梁文右,满面威仪地问:“梁文右,本王听说你是进士出身,深受圣人训诫,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梁文右闻言浑身一颤,抬头盯着李浩看了许久,两行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凄然哀嚎起来:“学生错了,学生错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溃于蚁穴啊……呜呜呜……”
李浩负手缓缓踱步,悠悠道:“守清贫易,守一世清贫难,为官之道,不在乎你有多大的才学,而在于你有没有一颗赤诚之心,这颗赤诚之心,必须忠于国家,忠于百姓,甘于清贫,朝廷赋予你权力,是为了让你造福百姓,而不是祸害百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当你往错误的方向迈出一步,你离那万劫不复的深渊就不远了,本王这些话,不只是说给你听的,也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包括堂外观审的百姓。”
百姓们闻言纷纷惊讶不已,李浩说的这些都是做官的道理,他们只是平头百姓,跟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只听李浩继续道:“如今陛下广开言路,大兴科举,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越来越多的孩子有机会上学堂,有机会参加科举,指不定今日在场的某些人的孩子,就是将来的朝廷大臣,可与本王同朝为官,或是州牧一方,本王希望各位能记住本王刚才所说的道理,好好的教育子孙,以免将来落得跟梁文右一样的下场。”
众百姓闻言纷纷点头,觉得李浩说得对,纷纷暗赞李浩,果然是一代英杰贤臣。
接下来,就是将梁文右还有那些罪大恶极的地痞恶霸打入大牢,然后派人去查抄那些恶霸的财产,李浩自己则负责写奏章送回长安。
处理完一系列的事,已是傍晚时分,袁天罡也终于到了,不过袁天罡这路人马来历不明,不宜露面,只能躲在运河东岸的荒野,李浩派李国成去联系袁天罡,借他两条盖伦船,袁天罡带人连夜上船。李浩的五千人马也换上了盖伦船,李浩的船队先入海,向舟山行去,袁天罡他们的船不远不近地吊在后方,相距不过数里。
今晚顺风,盖伦船行得极快,只三个时辰便接近舟山群岛了,李浩站在船舷上,用望远镜四处观察了一番,发现前方十几里内的海域有好几座岛,但在岛上却没有发现人影,便回头问大冢雄男:“是这里吧?”
大冢雄男连连点头:“是的,就是这个方向,不过……现在天太黑,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走了。”
李浩冷然一笑,道:“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放点血,让你想起来该往哪走。”他说罢便拔出靴子里的小匕首,扯住大冢雄男的耳朵准备割下来。
大冢雄男吓得惊恐连叫:“求求你,天太黑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往哪走……”
“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了,相信我吧。”大冢雄男苦苦哀求,吓得都快哭了。
李浩松开他的耳朵,收起了匕首,嘿然笑道:“你放心,我一直很相信你,刚才呢,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大冢雄男看到他的笑容,浑身忍不住颤抖,他感觉眼前这年轻人太可怕了,一言不合就动刀要割自己,然而下一刻却又满面笑容,简直阴晴不定,又像笑面虎,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根本不相信李浩刚才是开玩笑。
其实李浩也知道,古代在海上行船,首先就要搞清楚方向,不然绝对死翘翘,白天可以通过太阳来辨认方向,而夜晚最常用的方法就是观看星斗,北极星和北斗星是古人辨别方向最佳坐标,然而今晚天空乌云有点多,月亮都很朦胧,星星自然看不到了,不过没关系,李浩有指南针。
他掏出指南针看了看,指着南方,道:“这个方向是南。”然后他又分别指了三个方向,道,“这个方向十二里外,有一个岛,这个方向十五里处,有一个比较大一点岛,这个方向十三里的地方,有一个最小的岛。”
他说罢从话里取出一张地图,折叠起来,把舟山群岛这一块展示在大冢雄男面前,道:“按照方才那三个岛的位置,我们可以确认现在我们在这里,接下来怎么走,这回你总该知道了吧?”
大冢雄男一时间有点懵逼,他是被李浩惊到了,夜间能辨识方向已经非常厉害了,更厉害的是他还能看到十几里外的海岛,这让他感觉匪夷所思,还有李浩的那张地图,画得太详细了,他除了叹服还是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