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倒是又这样很平静过了小半月,很快就要到泰山秋祭的时候了。
越到泰山秋祭的时候,尚且还被禁足在自己宫中的萧敏就愈发恼怒。
她当然也知道萧云疏得了封号,也知道太子妃因为她被连累去不了泰山秋祭,陪着父王一同去泰山秋祭的人换成了萧纵月,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日日地气得在床上打挺。
萧敏还能够在东宫之中走动,只是出不了东宫的门,她心里气的很,这几日又不去骂萧悦了,整天往瑞麟宫宫门口走,阴阳怪气地说些难听话给萧云疏听。
萧云疏倒也闲的没事儿干,萧敏每次过来骂她,她就撑把伞站在那儿瞅着她,从来不搭理她。
任萧敏说的口干舌燥,萧云疏也就那一副淡淡的样子,反倒把萧敏气的半死。
其实萧敏说的那些难听的东西,也就萧悦这等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小姑娘心里绷不住,回回和她吵得脸红脖子粗。
到了老油条萧云疏这里,根本就不痛不痒,萧云疏甚至将萧敏当个乐子看,给自己无聊的夏日生活增加许多乐趣。
阿雅如今倒是胆子大了,自从那一日跟着萧云疏去了御花园之后,之后她也不找借口撺掇着萧云疏与萧纵月去了,她直接自己给自己找一万个理由。
也许是去外头取珠钗,也许是去御膳房看看点心,总归她每天都往外头跑。
萧云疏倒不管她做什么去,反正阿雅想的那些东西她心里很是明白,这宫中还真未必有主子能看得上她。
除了萧衍这个大头鬼,阿雅想的无非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儿。
正好就是这么一日,才将将过了午后,萧纵月午睡歇下了,阿雅又跑到外头去了还没回来,萧云疏热得睡不着,隐隐约约又听到宫墙外头传来萧敏的嗓音,干脆一骨碌爬了起来。
方晴这会儿在调教小丫头们,萧云疏转了转眼睛,随便点了个宫女儿陪着自己过去,继续站在大槐树的阴凉之中,凉凉地看着萧敏站在外头指桑骂槐。
其实萧敏看到萧云疏这个好整以暇的样子就生气,可是她生气就只能从口头与行动上发泄出来,如今她是不敢直接对萧云疏动手了,发泄的途径就只剩下生气,变成了个死循环。
她说的口干舌燥,萧云疏却一句都不搭理,末了还喊宫女儿给她端来一盅冰镇酸梅汤,当着萧敏的面一口就饮了下去,脸上的神情再快活不过了。
酸梅汤这种东西,一见就口中生津,萧敏正口干舌燥,馋的眼前发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而萧云疏这个时候才笑了起来,将手里的酸梅汤往前一送,笑道:“二妹妹若是说的渴了,要不要喝我这瑞麟宫里的酸梅汤?”
萧敏不说话,萧云疏就又说道:“二妹妹的感受我也懂得,那暖玉床是好物,只是夏日里睡着难免有些热,我这半夜总是起来喝水,口干舌燥的很。”
这话可就真是火上浇油了,又是故意奚落她,又拿萧敏求而不得的暖玉床来刺激她,萧敏立即又如同连珠炮弹一般,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
欣赏萧敏这个乐子永远都其乐无穷,萧云疏甚至想叹一句,要是萧敏去说书唱戏,定然也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