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顿时会意。
这位繁昌伯在搏斗比试结束之后,便透露风声,五日之后,搏斗比试继续举办。
莫说是他,便是诸多小道消息都流传开来,说他与繁昌伯合伙开设比赛场地,共同挣银子。
可传言归传言,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他想了想,道:“宁兄可是想继续办搏击比试?”
“不错!”
宁远也不掩饰,直接道:“某将此称之为搏击比赛,周兄,前景如何,你自己也想得到,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某出本钱,占股六成,你来操刀,如何?”
周正沉默下去。
对于这个拳击比赛,他自是看好的。
且不说别的,仅仅冲“繁昌伯”这三个字,这生意,就不会赔钱。
这偌大京城谁人不知道繁昌伯挣银子的本事?
于是他想了想,道:“此比赛,每年至多……可挣多少?”
宁远轻轻酌了口酒,转而一笑:“那就要看百姓们是否愿意接受、愿意掏银子了。”
周正道:“假若受欢迎呢?”
宁远莞尔:“那一年,最少,这个数……”
说着,比出了一只手,五根手指。
周正暗自凛然。
这……果然不愧是繁昌伯啊!
一年,五十万两!
周家,虽为皇亲国戚,可一年的地种下来,撑死也就挣个两三万两。
这还是好年头,若念年头不好,老天爷不赏脸,甚至都有亏损的可能。
可是,这拳击比赛就不一样了。
只要操作得当,莫说是四成股了,便是一成,那也是好几万两银子啊!
他缓缓点头,便准备答应下来。
可就在此时,有小厮来报。
宁远听了,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哈哈,周兄,来了一个朋友,您猜猜是谁?”宁远笑道。
周正略微一顿,想到什么似的道:“是……建昌伯?”
宁远笑而不语。
确实是张延龄。
这狗贼怕是听到什么消息了,竟是大半夜的赶了过来。
他平静的挥了挥手,命人将张延龄带了进来。
“繁昌伯……先前,多有得罪,哈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冤家宜解不宜结啊,什么仇、什么恨的,都过去啦,是吧?”张延龄笑呵呵道。
宁远却是板着脸。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在他判定搏斗胜负之后,这张延龄还放过狠话呢。
“呀,张世伯,您过来宁府,是作甚呐?”宁远不解似的道。
“这……”
张延龄老脸一红。
丢人啊!
可不过来又不行!
这年头,谁跟银子过不去啊?
听了家里小厮的谈话之后,他便动了心思,左右琢磨之后,最终,还是登门宁府赔礼道歉。
因为……这银子得挣啊!
道了歉,得到宁远的原谅,才能一起玩,才能挣银子啊!
他尴尬的笑了笑,道:“那个……繁昌伯,先前,是世伯糊涂啊,哎,可别说了,回头想想,世伯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宁远挑眉:“那您倒是给啊?”
张延龄一顿,看了看宁远,又偷偷瞄了瞄周正。
而后……
啪!
一记狠狠的大巴掌抽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