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少对我是真的一点防备没有,他洗澡去了,手机就这么丢在桌面上。在手机信息声响起的时候,我是本能地歪着头,看了过去。屏幕上的浮窗上写着:拦截了一个试图入侵元宵手机的病毒。
我惊!这个是,黑米酱?
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可是看到他在一楼大厅里,跟那个前台的小妹妹聊得特别开心呢。我还以为,昨晚我的失误和米虫的出现,让他的任务提前收工回家了。没想到,他还在我们身旁帮忙着。
我皱皱眉,病毒入侵我的手机?我想到了这次事件中,唯一留下来的那两张图,就是从我手机里转到盘上的。我赶紧用我的手机回复了过去:“黑米酱,我的手机里没有这次的任何资料了。我悄悄转到x盘上了。”
黑米酱那边是秒回:“转给我!马上!已经在有人在试图进入你们那个杂志社的内存了。”
我的妈呀!对方还很了解我和米虫工作性质,他们知道这种资料,严格算起来,我们是没有版权的,版权都是属于杂志社的。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们确实是会被所有的资料都会转到杂志社内部的邮箱里存着。
我动着手指头,把资料从盘里调出来,正准备要给米虫发过去,手机就被一双湿漉漉的手给盖住了。
“啊!干嘛?赶着时间跟黑米酱对付坏人呢。”
森少拿起了他丢在床上那件风衣,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那部军用手机,拨打了电话,同时说着:“小心网络诈骗。”
我懵!
就听着他说着:“黑米酱,在干活呢?好,我让元宵马上转给你。”他挂了电话,才说着,“可以转了。”
对啊!刚才都说了,我的手机被人试图入侵过,要是对方不是黑米酱呢,还是打个电话稳妥一下。
我一点动着手指头,一边说着:“我也就是一时心急,忘了网络诈骗的常用招数了。好了,我这边删了。”
“关机!”
我赶紧就连手机也关了,还把卡给取了下来。这样最稳妥了。
晚上,我悲催的肚子疼了起来。本来一切挺顺利的大a姨a妈,就在这一整天的奔波和在一场惊吓中,闹腾了起来。
我是蜷缩在酒店的大床上,抱着肚子,疼地闭着眼睛,翻滚着。一句话说不出来张张嘴就想吐。
疼得迷糊的时候,感觉有人把我抱了起来,很温暖,还带着香味,很熟悉的感觉,让人渐渐放松了下来。我喘着气,睁开了眼睛,就看到白色的床单上,那斑斑的血迹。这些都是我在疼迷糊的时候,翻滚中弄的。
我是艰难地说着:“床单,脏了。”
抱着我的大手把我往上托了托,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说着:“不用在乎,我们去医院。”
我不知道森少是怎么长大的。要是让我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大半夜的,突然要去医院急诊,我估计就连方向都找不到。他却能准确地把我送到了医院,还把一切手续都简单化了,前后也不过二十分钟,我就被安排打上了点滴。
隐约中,我听到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说着:“她这种情况,打点药物进去,休息好,明天没什么,就能出院了。这是,女朋友?”
“哦,对!”
“哦,以后结婚了,有过生活,这种情况就不会再出现了。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工作能放放就放放。”这种事,医生说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一本正经的。
“她疼成这样,真没事?”
“我做妇产科都四十年了,这点小毛病还能看错吗?”
我迷糊中,伸伸手,抓了抓眼前那黑色的风衣角。森少才不再说话。医生还交代着:“你好好陪着她,让她放轻松,很好得快点。”
房门关了,空气中再次弥漫了香味,森少就在我身旁,坐在病床上,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我的头顶。耳边还有他低低的自言自语声:“脸都青成这样了。好好睡觉吧。”
他在香味中,给我下了指令。被人控制的感觉,不太好。但是不得不说这很舒服。至少能让我暂时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