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辰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叫醒了,朦朦胧胧她接起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请问是穆小姐吗?”
“你是哪位?”她的声音有着沙哑,带着浓浓的疲倦感,
“抱歉,这么早打扰你,我是少茗的朋友,上次参加过你的婚礼。”
少茗的朋友?
她的记忆票飘飘洒洒的,依然不似那么的明朗。
“抱歉,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的。”那端的人似乎并不感到尴尬,接着开口。“我叫司文迪,如果穆小姐今天有时间,我们见一面说好吗?而且,我希望这是你可以对少茗保密。”
司文迪……
渐渐的,她有了一丝记忆,他从英国来的,是少茗的朋友,而且是一名医生。
“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这人应该和少茗的病有关系。
她合上电话,看着窗外,有着一丝温暖的阳光照进来,她闭上眼睛。
昨夜,她睡得不好,起来两次看了早早,喂了早早吃奶。
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她的奶水有些少,早早吃的不尽兴,似乎不开心。
而她?
整夜的无眠,她无法安心的入睡。最后,她想到顾长风,幻想他抱着自己,渐渐的,她才有了睡意。
一种可笑又可悲的感觉袭来,整个身体都在痛。
然后,她洗漱之后,换了衣服,才从房间出来。
白少茗已经准备了早餐,依然的豆浆油条。
曾经有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主人曾说:也许他不会带我去坐游艇吃法餐,但是他可以每天早晨都为我跑几条街去买我最爱吃的豆浆油条。
这话也是教人深深动容的。
“辰儿,等一下我们一起出去约会吧。”白少茗给她盛了豆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心。
他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颤抖,他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辰儿,对不起,我知道我做错了一些事情,可是我没有……我没有背叛你。对你……我是真的喜爱,就是因为太爱,所以有些事情让我变得不敢。可是辰儿,对你,我从来没变过。”
这话,落在她心口处,想来也是那样的难过。
她点点头,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和他,像是一种殇,他用这份爱来伤害,来牵绊彼此。而她,只能一次一次的将这份伤痛减少。
这种爱,来得那样的痛苦。
“我知道。”她淡淡的说,然后抽回自己的手。“等一下我有些事情,等我办完事情,我们去约会。我知道维也纳来了一个乐队,我们晚上去听音乐会吧。”
“好。”白少茗点点头。
他看着辰儿,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辰儿有事情。虽然她不说,也没说为什么和顾长风一起回来,可是心中像是有什么,让他非常的不安。
他们之间多了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膜。
穆晚辰说了一个地点,她和司文迪见面了。
“穆小姐,抱歉,这么早把你约出来。”
穆晚辰摇摇头,“没关系,只是……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司文迪看着她,记忆中有这样的一个人,少茗和自己说过。他是如何爱一个女孩的,一直住在心上的女孩。而这位穆小姐,应该就是了。
“我是应该叫你穆小姐还是大嫂呢?”司文迪突然问着。
这话让穆晚辰微微一愣,然后想了一下。“你叫我晚辰吧,如果是少茗的朋友,我们自然也是朋友。”
“好,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他不隐晦什么,接着看着她开口,“晚辰,你和少茗已经结婚了,所以他的一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什么……事情。”
“少茗……得了很严重的病。”他说着,结果看见她一脸平静,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你知道了?”
穆晚辰看着窗外,借着阳光享受短暂的温暖。
她的睫毛扇动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茶,对着他点点头。
“少茗和你说的?”
“不是。”她摇摇头,看见他有些惊讶,笑了一下。“一些巧合的情况下我知道的。不过,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司文迪还没看见过这么冷静的女人,他也是见过很多大人物的人,此时这个女人冷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如果你知道少茗的病,那么你应该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嗯。”她点点头,就是因为知道,她才想做些事情。
“少茗是我的朋友,他发誓这样的事情我很惋惜。但其实,他可以不用死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晚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少茗的病可以得到控制,但是前提下,他必须有一个孩子,我对比过,他的血液中,有着百分之六十的毒素癌细胞,如果可以换取血液样本,用脐带血来清洗毒素,这样他的命就能保住。”
这话,让穆晚辰睁大了眼睛。
“不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