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登时哗声四起,只听得有人笑道:“臭小子,你是吃了大象胆还是老虎心,竟敢口出如此狂言,嘿嘿,你娘子,便是这个风韵犹存的娘们么?只待待会老子宰了你,这娘子就是我的了,哈,哈”说着哈哈狂笑不止。
梁寒最恨有人出口侮辱阮星竹,再听他话中暗讽阮星竹年纪,更是怒不可遏,怒道:“住口。”众人只觉耳膜似裂,接着也没见梁寒如何动作,刚才开口那男子竟忽然倒摔而去,“啊”的惨叫不绝。
众人心中大惊,对眼前这男子的小觑之心登时消散,心想这小子武功之高,竟似还在在场所有人之上,刚才那手功夫,除了在场慕容复,王语嫣以及卓不凡等寥寥几人之外,竟无一人看破他是如何击中那人的。
这其中最为惊讶的当要数慕容复了,他乃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少年俊彦,自视甚高,当日在棋盘山被梁寒抢了风头,便已大怒,再在客栈对战时邱春定时,见这小子只是单凭气势,便压得邱春定无可奈何,更是心中不服,只是念在他在棋盘山上救过自己,不便发怒而已,此时见了这小子在自己面前如此狂妄,再也忍耐不住,嘿然笑道:“梁兄,又见面了?嘿嘿,人家万仙聚会要杀人祭旗关你什么事了,有你在此多言,嘿嘿,在下对梁兄武功佩服已久,所谓择日不日撞日,不如便在此时此地,请教几招吧!”
慕容复有心拉拢七十二洞洞主,这话说的慷慨激昂,全无半点私心,暗讽梁寒仗着武艺高强,多管闲事。
梁寒叹了口气,心想,“我早就看你慕容复不顺眼了,我不去找你麻烦,你竟还敢来找我。”扬眉笑道:“慕容公子有此雅兴,小弟却之不恭,只是公子号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知今日要如何以小弟之道,还施小弟之身呢?”
慕容复冷笑一声,暗自心想梁寒招数,心中忽然一凛,这小子的招数自己却是全然未曾见过,眼角余光撇过王语嫣,见王语嫣也死面露讶色,不由有些怪自己忒也冲动,但他毕竟素性高傲,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那便也不去多想,当下走上前来,说了声请。
众人见慕容复要为自己与这小子为敌,虽不知这小子身份,但想来武功定然不会太差,登时避让开来,为两人腾出一圈地方。
阮星竹虽不常行走江湖,但北乔良,南慕容的名头却也听说过,那日瞧了乔良,知道他武艺之高,与梁寒可说是不相上下,此时见了这慕容复,见他气度不凡,架势极大,心想能与乔良齐名,武功定也不凡了,登时有些担心梁寒,却见梁寒对自己轻轻一笑,然后轻轻握了握自己的手,笑道:“没事的,别担心。”
登时不再担忧,心想他若是不敌甚至受伤,或是发生什么意外,自己也不活了便是,想到此处,也对梁寒一笑,然后向后退出几步,走到那女童身畔。
梁寒微微一笑,看着慕容复,道:“公子请。”
慕容复见他并不出招,显然是小觑自己,更是大怒,道了声好,便即拔剑,使出燕子坞家传的剑法,朝梁寒攻去。
梁寒见慕容复长剑刺来,并不惊慌,侧身避过,同时左手使出岱宗如何的剑招,向慕容复右臂刺去。
众人见这少年并不用剑而使剑招,大起惊异,慕容复见了,心想这是何种武功,又斗了两招,渐渐摸出梁寒岱宗如何的剑法套路,刚刚的惊异之心与小觑之心尽去,心想难道这小子如此嚣张,这路剑法倒也精妙,只是以他此时的造诣,不使长剑未免忒也瞧不起自己了,念头一起,手中长剑又加重几分力道,心想,你小子如此小视我,我今天不打的你在这群外道宵小眼前抬不起头,便不叫姑苏慕容。
“唰”的一声,一柄长剑竟被慕容复使的隐约有破空之声,直如刀法,在场中多有剑术,刀法名家,此时见了慕容复的招数,登时心想,难怪姑苏慕容在江湖上名头如此响亮,以这小子此时的功夫来看,自己若与那小子异地相处,不出二百招,便要被慕容复打败。
却见梁寒忽然化剑为掌,使出一路闻所未闻的掌法。
慕容复忽觉自己被梁寒内劲笼罩胸口,眼见梁寒马上便要一掌击中自己,登时骇然,急忙之间连使三剑,向梁寒要害刺去,用时向后闪避,堪堪避过梁寒的催心掌。
变起俄倾,众人均为反应过来,便见梁寒得理不饶人,抓准时机,以这路掌法连攻慕容复,攻得慕容复应接不暇,后退连连。
忽听“当”的一声脆响,众人眼前一花,只见梁寒速度忽然变快,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柄短刀,使出剑法,与慕容复激斗连连。
众人眼见这小子招数之精,变化之繁,直是匪夷所思,见所未见,而慕容复应变之快,也可谓一时瑜亮,一时之间两人竟斗了个骑虎相当。
两人又斗一阵,只听有人大声叫好,有心想:“这姑苏慕容号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与这小子斗了如许之久,怎么只见他家传剑法而不见使出这小子的武功呢?”
众人还未及说出,便听梁寒忽道:“五十招已过,不知慕容公子瞧出在下武功来路了没?可否以在下武功打败在下,也好教大家知道,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绝非是浪得虚名的!”
慕容复一听之下,嘿然冷笑,并不言语,忽然朝侧一避,接着眼见梁寒忽然使出一套见所未见的掌法朝自己攻来,只得以家传斗转星移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