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感觉,以前和傅城深逢场作戏,上演塑料夫妻感情的时候,她也没这么敏感,怎么两个人真正有了好感之后,觉得做什么都有点说不出的微妙。
简夏至忽然意识到,傅城深好像很少在家人面前和她这样近距离的呆在一起,以前两个人看彼此都不顺眼,所以总是刻意的保持一段距离。
私下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倒是另当别论。
简夏至念及于此,垂眸继续吃水果,可叉子上的西瓜片滑落了下来。她下意思的用手去拖了一下,手腕却被人轻轻握住。
“小心,别扎到手。”傅城深忽然说:“水果掉了没关系,扎到手就不哈了。”
简夏至偏过头看了傅城深一眼,觉得我们两个的身体都贴得更紧了。碍于傅老爷子他们两个长辈还在,简夏至很不争气的脸红了起来。
独处时的亲昵与当着家里的长辈亲昵,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状态。
傅城深本就有身高优势,此时倾着身卡过来,食指的之间摩挲着简夏至的手腕,眉眼都微微蹙起,望过来的眼神格外的深情。
“夏夏,你怎么了?”傅老夫人视线扫过去:“你老盯着城深干嘛?他弄疼你了吗?”
简夏至触电似得挣脱了傅城深的手,动作轻轻的:“当然没有,我去厨房看看天然气关了没,方才我没留意。”
猝不及防的离开,更凸显了简夏至此地无银三百的意图。
傅老夫人和傅老爷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城深,一会儿你吃好水果,到爷爷的书房一趟,关于年关前的一些活动要和你谈谈。”傅老爷子特地在简夏至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继续说道:“你让夏夏早点休息,我们慢慢聊。”
“好的。”
于是,当天晚上简夏至在卧室里瞪大傅城深的时候,才渐渐琢磨出来两位老人的不对劲儿之处:“爷爷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简夏至有点不确定,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应该没有在两个老人面前暴露过什么。
“傅城深也不会来,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今晚傅老夫人打量她和傅城深的眼神,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但就是觉得怪怪的。
简夏至索性裹紧睡衣拧开我是的门走下了喽。
客厅里的灯光已经灭了,不过有月光透过露台的落地玻璃投射进来,一楼的书房里还亮着灯。
简夏至估计傅城深和爷爷孩子啊聊着傅氏集团的事情,毕竟每一年都要提前一个月上衣股东分红的事情,傅老爷子虽然退居幕后,可手里还握有股权。
来到厨房的简夏至从冰箱里找了找,最终只是拿出一瓶牛奶加热了一下,然后捧着热气腾腾的牛奶杯走到了露台的位置。
这里有很多花花插槽,不耐寒的盆栽花木毒被挪到了玻璃花房,露台剩下了一些相对耐寒的植物。
简夏至屈膝半蹲,盯着盛开的秋海棠有点出神,直到有人屈指轻扣了一下露台的玻璃门。
简夏至扭头望了一眼,看到傅城深站在露台的入口,低头问她:“怎么没休息?”
简夏至看着他,又关顾空荡荡的客厅,不答反问:“你和爷爷谈完了?”
“恩,爷爷已经回卧室休息了。”傅城深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问:“你呢?为什么不睡觉。”
是因为我没回去吗?
简夏至却回了一句:“我睡不着。”
“为什么?”傅城深皱着眉问:“为什么睡不着,胃疼了吗?”
他指了指简夏至手里的牛奶杯。
简夏至摇头,她笑着看向傅城深:“我没事,你别瞎担心。”
“哦,那你趁热喝,别凉了。”傅城深垂眸看着简夏至的时候,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光,那些不可言说的情绪和关心都藏在这一抹光里,以至于简夏至看的有点入神。
夜深人静的客厅里,简夏至和傅城深独处,气氛截然不同,简夏至近乎撒娇的对着傅城深抬了抬手:“拉我一下,脚有点麻了。”
牛奶杯因为这个动作为诶为倾泻,洒出了几滴白色的奶渍顺着简夏至的手指往下滑落,傅城深居然鬼使神差的弯腰用舌尖舔了一下。
带着几分凉意牛奶咽下去的时候,傅城深忽然开口:“和婉牛奶,我抱你上楼。”
这样的动作和说话的语气都是傅城深从未有过的。
简夏至面红耳赤,觉得可能是夜晚的露台太过安静,花香醉人,所以才容易让人冲动做出一些平日敢想却不敢做的事情。
杯子里加热后的牛奶是如何喝完的,简夏至不知道,甚至都回忆不起是什么味道。
她被傅城深抱起来的时候,一直没敢抬头,所以看不到傅城深是什么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