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打了急救电话,那肇事车,却在众目睽睽下,扬长而去。我记住她了,下巴左侧有一颗黑痣,柳叶眉,狭长的眼,白皙皮肤,高挑个。
急救车很快来了,可惜的是老易无力回天,就医生说他目前只有一口气在,其他都跟死人无异。
我得尽快找到白丽,要不然老易的事不好办。
找人这件事真不是简单就能做好的,我把老易放在租住房里,一下午的时间,就在找这个白丽。
除了后悔没有及时问白丽要联系的电话号码,我没有一丁点办法,能在短时间里找到她。
我也打电话找了小廖师兄。
可没想到的问题居然接踵而来,这个问题就是小廖师兄的电话,在拨打无数次都提示正在通话中。
这样的话,就有点过分了。
用脑子仔细的想一下,就会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张瘸子师父的一句话,小廖师兄肯定把我的电话拉黑。
首先,我现在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房屋装修的工资没办法如期付出。
小廖之前没有舍弃我,是抱住能帮我东山再起的希望,带我去见了师父。
结果,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现在,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不要我这个徒弟。
有点迷惘,不知所措。究竟想不明白,为什么各种倒霉事都要落在我身上,我就像进入了一个怪圈,无法在怪圈里突围出来。
好像一切回到了原点,甚至于比原来更糟糕。
老易的情况我还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老易爹是因为大量捕杀猫,狗,得到了因果循环的报应。
但老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不是很明白,在找不到白丽的情况下,只好拿出仅剩下的钱,找了一辆三轮车给老易戴上口罩,去了一家饭店希望能碰到那个富婆。
三轮车是电动的,三轮车师傅倒是没有在意我多带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死是活这位师傅没有多管,只要我给与他双倍的酬劳。欣然答应,当即出发,一路上我呆呆捏着手机发愣,曾经的失败,落魄,都没有现在这么感到孤立无助。
好几次手指尝试想要按岳胜男的号码,却每一次都不自觉的移开手指。
表哥现在情况不怎么好,我在离开病院的时候留了手机号码,没有人给我联系,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泥娃娃事件,是不是真的过去了?
但麻烦好像并没有远离,要不然我也不会遇到老易,不会被师父嫌弃,被小廖直接拉黑名单。
三轮车七弯八拐,一忽儿穿巷子,一忽儿行驶在大马路横穿斑马线,再一会又出现在繁华地段。
走了大概了一个多小时,天渐渐暗下来,要黑的节奏。
三轮车师傅停下来不走了,我问他怎么回事。
“兄弟,你说的这一家饭店,距离这边太远,需要再加钱,要不你带走他下车,去赶公交车。”
这不就是为难我吗?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半途上提出加价,我能带上老易去赶公交车,还找什么三轮车?
之前也知道带老易赶公交车会诸多不便,才会出双倍价租了三轮车。
现在三轮车师傅为难我,故意刁难,要我加价。
不能带到死不活到了老易去赶车,只能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