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派谁来了?”
“雀奴,舅舅他来信说丞相司直已经在来幽都的路上了。”
“覃隽?”苏知玺拧眉,“覃隽他怎么会插手此事……”
傅乾辉自知此事办的不妥,瞒着傅九襄将赈灾银两被盗的消息传给了苏郎仪,大有寻求庇佑之意,此刻对着傅九襄很是心虚。
“哼。”不远处,傅乾毓见着傅九襄,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自顾自上了楼。
傅乾毓与傅九襄从来就不亲厚,如今见了来人也只觉得傅乾辉那副上赶着凑上去的嘴脸实在是没眼看。
至于傅九襄在北疆战无不败的传说,落入这位烛都温柔乡的皇子耳中实在是遥不可及。
“听青山说你在这儿没消停过?”
“九哥,你是不知道,那傅乾毓实在是可恨,仗着自个儿的身份就仗势欺人!”
“呦,雀奴你听听,老五这觉悟不错啊,还知道仗势欺人什么意思!”傅九襄打趣道。
“九哥,你明知晓我不是那种人……”
傅九襄揉了一把傅乾辉的脑袋,他自然知道傅乾辉是什么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烛都众多皇子中单单同傅乾辉亲近,不过是因为傅乾辉单纯没什么心机,一片赤子心,干干净净。
“五殿下,还是先讲三殿下请下来,咱们商量商量进幽都一事吧。”苏知玺适时提起了此事,傅乾辉不清不清地招手唤来了身边侍卫,“上去将五殿下请下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那上了楼的侍卫神情尴尬,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回禀殿下,五殿下他……五殿下他说没空……问您有什么事……若是没要紧事别找他……”
傅乾辉一听此话,怒火中烧,他一脚踹翻了搁一旁的凳子,呸了一声,“他傅乾毓凭什么说这种话,简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殿下息怒。”
“息怒?我息什么怒,等来日回了烛都我定要上折子参傅乾毓一个不敬皇命之罪,父王交代下来的事情他都敢松懒懈怠,简直无法无天!”
傅乾辉骂骂咧咧的声音经久不散,傅九襄带着苏知玺上了二楼,苏知玺耳语道:“五殿下行事作风过于稚嫩了,今日这一番吵闹来日必定成了他人口中的笑话。”
傅九襄无奈,“老五就这性子,小孩似的,有时还挺好玩。”
苏知玺没再说话,能一直使小孩性子,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苏朗仪倾尽整个苏家养出来的皇子,怎么能不让人艳羡。
“哎,”傅九襄突然一声叹息,他伸手捏了捏苏知玺的耳垂,喟叹道:“如今我也算是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