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木门被推开,淙淙水声伴随着化不开的龙涎香气息到了这简朴的茅舍内,显得格外的怪异。
明黄色衣袍显露在李琂眼前,李琂转头横眉冷对,齐俪也变得如临大敌。
来人不甚在意的笑着,仅仅是站在也给人不尽的威慑。
“皇兄好久不见,俪小姐一如当年那么绝色呢。”逆着光,李琂也看见李璂眼中不明的光芒,像一头蓄谋已久的野兽。
“不好好做你的皇帝,来我这作甚!”
即使不满,李琂和齐俪还是给李璂搬了个凳子,上了杯热茶。
放下手中的茶盏,李璂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眼中明灭不定,缓缓开口:“李玦的及笄礼快到了,朕想着.....”
“你什么都别想!”李琂疾声打断他的话。
“王兄怎的这般急躁,还未听朕说完,就贸然打断朕的话,再这样朕可就治你的罪了。”
李璂冲他挑衅一笑,他早已不是那个事事顺从李琂的孩童了,他现在是天子,是翊临国的帝王,足以让李琂在他面前俯首称臣了。
“朕想,她生母的一切理应让她来继承,毕竟她的母亲叫做.....”李璂默声,只是嘴唇动了动。
李琂的不动如山瞬间出现了裂缝,起身就要将李璂赶出去。
“皇兄先不必急着逐客,”李璂慢条斯理道“我没有让她重蹈紫菱后路的意思,只是想给她增加一些筹码罢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齐俪开口了:“是送命的筹码吧!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放心吗!梨玦只是一个孩子啊,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与她无关!”
“俪,”李琂沉声制止她,随后看向李璂“说罢,你存的哪门子的心?”
“左右不是坏心。只是见着你归隐深林,她魂断异乡,觉得凄凉罢了。想伸把手帮她一把。”
李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手攥成拳,神色里有一丝颓唐。
“不必了,你只会把水搅得更混。”
“皇兄,时至今日,你已经没办法阻止朕的决定了。还有俪小姐,茶沏的不错,看了你已经忘了曾经的养尊处优,成了粗使丫鬟了。”李璂起身离去,还不忘讥讽二人两句。
“什么人啊!就他也配做帝王!”齐俪不满道。
李琂掩面苦笑,波光流影间一切回转,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一年前。
苍烟霭霭,窈窕秀影屹立于城阙之下,回眸顾盼,浅笑凄迷。
“紫菱,你想好了。”
“嗯。”李紫菱望着身后的母国没有半分的犹豫。
“为了这,应了亲。从此你便只是翊临的郡主李紫菱而不是皇储李玢!”
“哥哥,如果一定要骨肉相残的话,”李紫菱哽咽了一下“我宁愿只做一个小小的郡主,原谅我的的懦弱吧。”
风声过隙,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小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