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顾童喜欢看的杂谈。
毕竟这时代的文字晦涩难懂,所以顾童就只对些杂谈有兴趣,范秀知晓后,便专门为她搜罗了这些杂书。
顾童笑了笑,对方还是这么有心。
顾童打开了信后,对方这是祝贺她镇子上的药堂开张,且不说写的什么内容,顾童瞬间就被这秀逸漂亮的字给吸引了。
这几日来应聘的虽说会识些字,但那字写的,没有一个能跟眼前的书信相比的。
说到字,顾童不禁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字也不错。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夫子,想当初顾童看过张夫子写给孩子们的笔记,还以为是什么大家呢。
顾童眼眸微抬,若有所思。
看完了范秀才的信,顾童扫去烦恼,神清气爽!
像范秀才这样的人,她早就见识过其实力,对方不只有才学,头脑还好,但是让他来药堂打杂,确实有些屈才了。
但她刚刚无意间想到的张夫子,她倒是觉得挺合适,但她已经好久没听说对方消息了,也不知道对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拉牛车的柱子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说道:“顾大夫,你知道我来得路上碰见谁了吗?”
顾童眉一挑,笑着问,“谁啊?”
柱子长得憨厚老实,人却很机灵。
当初李叔休养后,顾童帮着村子里搞车队时,便将牛车租给了柱子,柱子知道感恩,后来对顾童的事那是有求必应,一来二去,关系就混得非常熟了。
“张夫子啊,就是以前那个诬陷过顾大夫你,后来又被人家范秀才啪啪打脸的……”说着,他突然噤了声,毕竟顾童跟范秀才也没成,所以他可能觉得这样说不太妥。
顾童心中微微一颤,她刚想到对方呢,这就给她送消息来了。
她见柱子这忌讳的样子,不禁跟没事人似的,问:“张夫子他怎么了啊?”
只见柱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看他跟一婆娘走在路上,听人说他好像又再娶了,这么说的话,顾大夫您的医术牛啊,他的那个病都让您给治好了。”
柱子说到最后一脸的惊奇和崇拜。
顾童淡淡的笑了笑,对方病好了就行了,能重组一个家庭,重新做人,也是好事。
这样的话……她转过身,对柱子说道:“柱子,你回去后,能不能抽时间去满山红村帮我打听打听,看看张夫子此时正在做什么活?还有没有重新教书。”
柱子一脸诧异的看向顾童,心想顾大夫怎么突然打听起张夫子来了,难不成顾大夫真的对张夫子……他赶紧摒弃掉了心里这种想法。
跟着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看着离开的柱子,顾童想了想,张夫子为人稳重,又教了一辈子书,有些学问,除去他先前犯下的错不谈,让他这样的人来帮着管药堂,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并且,她相信经过那些事,对方应该已经有所改变,不管如何,她得去看看才知道。
当晚,顾童准备休息时,药堂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最近药堂里的事不多,一些村里的伙计隔几日便会跟着村里的牛车回村,恰好今天他们回村了,药堂也就顾童一人守着的。
听到声音,顾童心里立马警惕起来,谁这么晚来敲药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