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被人看出自己易了容,倒是很难得,陆尚文对他这眼力有一丝的惊诧。
樊司行正探向腰间陌刀,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乖徒弟,看来你这来了客人。”
白琢打了个哈欠缓缓走来,语调慵懒,摸摸樊司行的头,一瞬间把他身上那股杀意给压了下去。
“师父,你怎么来了?”他颇不自在地理了理头发,对白琢这种关照小孩子的行为表示不满。
“本来是起来去茅房,听见你这动静不小,就来看看咯。”他抻了抻胳膊,揉揉因没睡好而发酸的脖子。
站在两人对面的陆尚文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对看起来关系不错的师徒,他视线停在白琢的脸上,想起了什么,薄唇轻启:“原来是白琢的徒弟,怪不得这么自负。”
被唤到的白琢挑了挑眉毛,托着下巴将陆尚文从上至下仔仔细细地端详一番,面前这人现在易着容,他并不认得出来,说道:“你认识我,可我并不认识你,这样倒有些不大公平,不如这位朋友自报家门如何。”
陆尚文并不给他面子,直截了当:“不需要。”
好家伙。
白琢啧了一声,奇怪地盯着樊司行问:“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高冷的人?”
“师父,我也不认识他,他是和我家小姐一起突然出现在我房内的。”
樊司行无奈回答道。
“你家小姐,现在在这里?”白琢有些吃惊,不过他马上镇定了下来,毕竟他还见过死人复活,这活人凭空出现一比也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