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文。
京城某个高官的子弟。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不去京城,你永远不知自己的官有多小。不去s海,你永远不知自己有多穷。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京城遍地是官,海遍地是钱。
宴厅内一片安静,气氛很是压抑,打破这一切的自然是郑成文。
当他说出扫黑这两个字时,那群围在附近的富豪们,均是心中一紧。
上层社会的人物,鲜有几个手脚干净的。
而当郑成文说出我来自京城这句话时,富豪们的脸色剧变。
……
郑成文找了一张椅子,拉过来,就拉到沈玉山的面前,坐下。
他弯下腰,笑眯眯地盯着对方,说道:“我和苏青河是大学校友,关系一直不错。毕业后,他被苏老爷子拽回国内,到家族接管生意。我呢,同样被老头子叫了回来,在京城里担任了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职位。嘿,那小子经常调侃我,说我那位置上不上下不下的,还不如干脆辞掉,让我来饶州投奔他。哈哈,说我不上不下,这次可打脸了吧?遇到难事还不是找我来摆平?”
沈玉山的双手被锢在身后,蹲在地面上,显得既可怜,又可恨。
而锢住他双手的,则是两位迷彩服男人。
郑成文挥了挥手,“先放开他吧,给他一把椅子。”
早在这次行动之前,苏青河就已经给家里交代了郑成文的身份。
所以,他们自然听令,松开手,拉来一把椅子。
沈玉山坐下,仍是低着头。
失败者的滋味,他品尝尽了,也认命了。
郑成文从邻桌上拿来一盒雪茄,咂咂嘴,“正宗的古巴雪茄,有口福咯。”
点燃,吐出一口烟雾。
随手给沈玉山让了一根,但对方没接。
郑成文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前些天我正在工作,突然就接到那小子的电话,说是有个大案子,要找我来饶州帮忙处理。”
“我心想,以你苏青河在饶州市的地位,用一手遮天来形容都不为过。在饶州,还有你不能摆平的事儿?还需要请我从京城大老远的赶来?”
“但这小子自打认识以来,就从未开口请我帮过忙,这好不容易张嘴一次,我总不能让这事儿给掉在地上。所以,我当天就请了假,坐飞机赶来了。”
“当听到他给我的消息后,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这……真是一个大案子!”
郑成文用食指弹了一下指间的雪茄。
燃尽的烟灰飘然落地。
落在鲜红色的地面。
郑成文脸色变得严肃,甚至给人一种青年老成且不怒而威的感觉。
他盯着对面那张老脸,一字一句说道:“沈玉山,你的野心,可太大了。”
“利用寿宴名义,邀请几十名在全国都能排得上号的富商前来祝寿。”
“暗地里下蛊,试图把他们全都掌握在股掌之中。”
“你清楚你是在做什么吗?”
“你这是在挑衅法律,不,已经不是在挑衅,你这根本就是蔑视!”
说到这里,郑成文站起身,脸色变得庄重。
他厉声说道:“沈玉山!你要知道,人行不义必自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你计划周密,但正义这张大网,早就在你的头顶上看着呢!”
沈玉山茫然抬起头,在这一刻,他好像更老了。
……
郑成文的这番话,讲的慷慨陈词,很是能带动人的情绪。
宴厅内的富豪们顿时情绪激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