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想都没想的前田藤四郎转头就扑向了兄长的休息室,推开门吓得语句都结巴了:“不、不好了!药研尼,出大事了!”
因为同休息室的长谷部已经被白山吉光叫出去了现在这个熟悉的休息室里只剩下药研藤四郎鹤丸国永和不动行光三个人。今天有场演出现在还没到时间三个人无聊的或站或趴。药研藤四郎在安静看书不动行光还坐在床上抱着手办发呆鹤丸国永坐在镜子前专心捣鼓他的魔术道具。
前田藤四郎吓到魂飞魄散的冲进来后难掩焦急的试图把药研藤四郎拉出去谈话他在脱口而出那一句后勉强想起来这种事似乎不该张扬要防止大家慌乱。
鹤丸国永的神情已经严肃了下来。他在不皮的时候其实是非常可靠的白发付丧神当即走过去按住小短刀的肩膀蹲下来温声安抚他的情绪:“冷静点前田慢慢说。”
“怎么了前田?”药研藤四郎紧跟着的问。他知道前田是温柔稳重的性格,不遇到特别重大的事情不可能变成这种反应。就连存在感直薄弱的不动行光都不着痕的把视线投了过去。
“我看到白山哥把长谷部先生叫了出去。”前田藤四郎经过开始的慌乱无措,深呼吸了下终于勉强定神,组织了下语言还是把事情全倒了出来,“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我发觉白山哥的情绪反应比较奇怪有点担心他,所以忍不住跟上去听了下。”
“狐之助给白山哥发了消息白山哥转达给了长谷部先生,他们说主公大人”前田难过的说到这里,隐隐的哭腔都忍不住冒出来了“给我们找好了接任本丸的审神者。现在狐之助叫白山哥和长谷部先生过去。”
“什么?!!”这句话出,药研藤四郎和鹤丸国永同时冒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撼嗓音,尾音上扬到差点破音。没等震惊的鹤丸消化完这句话里爆炸般的信息量,卧室里的不动行光“唰”的下冲了出来,扑到前田藤四郎面前,反应比两人激烈多了:“你说那个人不要我们了?!”
“这怎么可能不对,这倒也有可能。”药研藤四郎的声音逐渐变低无力,最后归为冷静。他很快的意识到了情况,回想起昨晚大半夜的狂风暴雨,还有今早听到的新消息,转身想要出门:“稍等下,我去把三日月殿和髭切殿找过来!”
鹤丸国永还没从打击中缓过神。意识到真相的他三观都崩裂了,只能风中凌乱的呢喃着:“药研你现在找三日月和髭切有什么用!狐之助只叫了长谷部过去,果然是因为那件事吗主公无法面对他的初始刀山姥切国广,不行,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步,我可能瞒不下去了”
“鹤丸先生,你在说什么啊?”门口回头的药研藤四郎听得头雾水,他意识到鹤丸国永猜测的真相有所偏差,那些话组合在一起他就完全听不懂了。不过现在情况紧急,药研没有多问的意思,先把知情刀聚集起来再说。
不动行光还在抓着前田藤四郎追问细节:“原话是刚才那个吗?狐之助是找白山吉光和长谷部过去劝主公的?他什么时候找了新人选,都没人发现吗!”
“不动先生你也冷静点。”前田藤四郎都惊呆了,弱弱的提醒。他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对审神者没有点礼貌尊重的不动行光反应居然会这么激烈。
“我又不在乎。”不动行光突然反应过来,在短暂的寂静后,他松开抓着前田衣袖的手别扭的冷声说,毫不掩饰话里的尖锐和讨厌,“反正我只不过是一把没用的刀!被放弃了也理所当然。”
前田藤四郎:“”这句话好熟悉。
“这是我的失误。”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门开后,先是药研藤四郎走了进来,身后进来一大串刀剑付丧神。最后一个是今剑,小短刀自觉的重新关好了门。大家议论纷纷,在焦急中有些混乱,大部分的人眼神很快落到了脸恍惚、仿佛三观破裂的鹤丸国永身上,空气瞬间一静,又恢复了片嘈杂大家猜到了什么,所以默认了他参加会议了。
刚才说了句话的三日月宗近脸上没了笑意,也没有多少惊讶,他垂眸叹了口气:“昨晚的谈心失败后,我意识到主公迟早会生出这种想法。大概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昨天的舞台剧吧有什么原因让他的心结加深了。没想到今天他就这么做了。”
鹤丸国永:“??”
主公和三日月殿半夜谈心?
情敌,和情敌?难道他们也都知情了吗?所以三日月殿劝主公放手,让两情相悦的长谷部和山姥切在一起?这两个人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而且,既然刚才主公悄悄通知的是长谷部,原来他真的是从山姥切国广移情别恋到了压切长谷部吗。
“主公大人出什么事情了吗?”前田藤四郎愧疚又担忧的问。这段时间药研哥总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好像想对他说些什么,如果是主公大人最近几天有这方面征兆的事情,他完全没发觉,也没能帮上主公大人和药研尼的忙太失职了!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契约目前还没有改变,大家打算怎么做?阻拦还是等待呢?”髭切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依旧柔和轻浅,他环视了圈心事重重的知情刀剑们,把大家的反应收进眼底。
“怎么做”前田藤四郎愣了愣,纠结的提议,“先问出主公大人想要卸任的原因吧。”虽然前田脑中已经乱成了片,很不想让这件事发生,但他更担心主公大人有什么无法解决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