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行挑眉看着她:“万一是真的呢?”
叶婉清连连否认:“不可能不可能!”
“嗯?你在质疑本王的能力?”顾景行佯怒。
“不是……”叶婉清哭笑不得,“只是我不想这个时候有孕。”
顾景行沉默了一下,看神色似乎有些失落,半晌才问道:“为何?”
“这个情况……不适合有孕。”叶婉清指了指周围,“这么动荡,还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回去。有孕的头三个月是最容易出问题的,这么颠簸,不合适。”
顾景行像是松了口气,倒是忽略了这一点,之后就没再说什么。
休整了一番后,使团重新启程上路。
叶婉清真的改成了骑马,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与顾景行共乘一骑。
戈壁上风沙大,叶婉清倒是聪明,拿了件衣服将整个脑袋蒙起来,就剩下两只眼睛留下看路。
其实她与顾景行共骑一匹马,完全可以把眼睛一起蒙起来。
反正她又不需要看路。
两人一前一后坐在一匹马上,身后是一望无际的荒原,风沙肆虐,吹的顾景行的披风在身后鼓起来,猎猎作响。
若不是身后跟着一大群使团的车队有些煞风景,两人这样骑马走在荒原上的场景倒是像极了一幅画,有种粗犷凄楚的美。
除了开路和护卫兼并的大内侍卫,前头就再无旁人了。
整个使团的人都能看见这两个人一起骑着一匹马在前头卿卿我我,旁若无人。
有些迂腐的文官就有些受不了。
在后面嘀嘀咕咕,不敢嘀咕顾景行,就去嘀咕叶婉清。
说她不知检点。
“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像什么话。”
“一个女人家出来抛头露面的也就算了,还这样不知恬耻与男人卿卿我我,实在是让人没眼看。”
这时候前头顾景行低了一下头,似乎是亲了怀里的人一口。
“……不知恬耻!”
说这些话的都是同一个人。
段迁听不下去了:“王爷王妃人家是夫妻两个,伉俪情深怎么了?你搂着你的小妾亲热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你的小妾不知恬耻。”
“你……”
段迁撇着嘴,不打算搭理这位老学究了。
“敬国公这个女儿从前在闺中的时候就名声狼藉,可见敬国公教女无方。”
他守着叶汉海的人都敢说叶汉海的坏话,也真是勇气可嘉。
戴进对着他竖了竖大拇指:“大人十分敢说,朝中就缺大人这种敢说的,不过现在大人可以先省点口舌,留着这份勇气,等到了番答城跟那些蛮子较劲吧。”
“这这这……真是污人耳目,自己不知检点,还要带累王爷的名声,让人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不看,”段迁有些烦他,“有句话叫眼不见为净,你自己回马车里待着,帘子一放啥事没有。”
两人一唱一和怼的这位老学究无话可说。
顾景行说得对,骑马比起来坐车确实没那么容易想吐了,但也没舒服到哪里去。
坐在车里终究活动空间大一些,可以坐着可以躺着,甚至可以盘膝而坐,正襟危坐。
但骑马,就只能乖乖的坐在马上,没有第二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