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那些人,容家对于上官家简直好到不能再好,容家对上官家别无所求,先前对上官家的庇佑纯属是基于两家多年的情谊,容家是将门,与国与家忠心耿耿,自是不需要上官家做什么,更不需要上官家的钱财。
所以,过去这些年里,一直都是容家在护佑上官家,而上官家并没有机会回报容家什么。
如今唯一能报答的机会,便落在了上官正泽这里,而这唯一的一次机会,却是危险重重,且没有回头路可走。
即是不成功,便成仁。
秦钟南功成,他可身退。
秦钟南功败,他亦难活。
见他如此,秦钟南叹了口气,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看来,我们都一样,所要经历的,都不是我们自己能选的。”
上官正泽莞尔一笑:“只要殿下足够努力,总有一天,我们是可以选的。”
秦钟南好笑出声,“是你可以选了吧?”
上官正泽弯起眉眼:“那也要殿下给我机会才行。”
“成吧,等日后有了机会,一定给你自由,让你可以选。”秦钟南像是想通了什么,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看着上官正泽,正色道:“日后若有机会,必定给你自由。”
上官正泽看着他,弯着眉眼笑起来:“那我就先谢过殿下了。”
他何曾不明白,他没得选,秦钟南更没得选。
若是可能,秦钟南不会愿意回到京城来,更不愿进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去,可他没得选,容家在逼她,祥和宫里的那位,也在逼他。
秦钟南除却死,就只剩下了那唯一一条路,一条荆棘满布的路。
在这条路上,秦钟南比他走的更为艰难。
有关上官正泽受伤的事情,到底是没能瞒住上官暖,但好在她得知的时候,上官正泽已经脱离了危险,再加上安红袖也在,上官暖的情绪这才没有太大的起伏。
再加上绵绵在一旁宽慰,上官暖虽落了眼泪,却并未持续太长时间。
坐月子的人是不能哭的,一旦哭多了,很容易哭伤眼睛。安红袖明白这一点,大家更明白这一点,同样的,上官暖也清楚这一点。
虽说上官暖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绵绵还是不放心,第二天便将此事告知给安红袖,安红袖不大放心,给上官正泽送了早饭后,便在菡萏院开导上官暖。
“我真的没事,你不用一直在这儿守着我。”眼看着到了午时,安红袖还在自己屋子里,上官暖哪里不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心下叹了口气,笑望着安红袖道。
“我哪里是守着你,我明明是守着团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