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瑶在祠堂里跪了三日,楚文的人看的死死的,陈氏几次想进去都被挡在了外面。
祠堂里阴冷潮湿,又黑又暗,有时候晚上还有老鼠爬过,一抬头对上的就是祖宗的排位,像是有人无声的注视着你。
楚明瑶又冷又饿,又怕又气,三天过去人都瘦了一圈,脸上也红一块白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又痒又痛。
回到院子,楚明瑶气的砸了镜子,抓狂道,“我的脸,大夫怎么还不来?“
陈氏抓住楚明瑶的手,不让她继续挠自己的脸,一边喊春雨,“你去,去催一下,蔡大夫怎么还不来。”
春雨急忙往院外奔,一出院门就碰到了跑的满头大汗的蔡大夫,拉了他进屋子,“夫人,小姐,大夫来了。”
蔡大夫是楚家常用的大夫,深知陈氏母女的脾气,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大夫,你快看看明瑶的脸,”陈氏急道。
楚明瑶平时最在乎容貌,出现在人前永远都是精致美丽,哪里这样狼狈出现在人前过,哪怕是大夫,她也气的不行。
楚家二小姐脾气大,蔡大夫也是知道的,仔仔细细的看了楚明瑶的脸,又探了探脉,才道,“二小姐的脸没什么大事,想来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小人开点内服散热气的药,外敷玉润膏,过个三五日就能好了。”
陈氏放下心里,送走了蔡大夫。
安慰楚明瑶,“你也听到了,想来是祠堂里阴暗,不没注意被什么虫子给咬了,大夫也说了,过几日就能好了。”
还要过三五日,楚明瑶一刻都看不得自己的脸,一脚踢上桌子,骂道,“都是楚司言那贱人,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被罚跪祠堂,那里面晚上又冷又黑,还有老鼠,我这一辈都不想再去了。“
“明瑶,”陈氏突然严肃下来,问道,“姓沈的那个贱人是该死,但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跟娘商量一下,楚司言狡猾奸诈,稍有不慎就会被她抓住把柄,你看你爹现在都是站在她那一边。”
提起这事,楚明瑶就更气了,说话也不经大脑,“爹爹还不是被那狐狸精迷住,从小爹就不来娘亲这,对我也不好,楚司言就是与她娘亲一样,一样的狐媚子。“
陈氏也不想训斥楚明瑶了,她也对楚司言母女的怨恨达到了顶峰,她只是怪楚明瑶这事没处理好,若是跟她说一声,说不定那姓沈的早就已经死了。
她的心里也十分的怨怪楚文,都是他宠妾灭妻,本以为对那贱人的热情早就消退了,没想到前几天又死灰复燃了,又去了那贱人的院子里。
“明瑶,你放心,楚司言那母女两,娘不会放过她们的,”陈氏恶狠狠道。
楚明瑶这些阵子积攒的怒气,都让她的脸有些扭曲了,眼里除了愤恨还有嫉妒,往日里只是骄纵,如今看着还有些可怕。
“楚司言,就该被我踩在脚底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好过,”
陈氏正在劝慰楚明瑶,刘妈妈走了进来,在陈氏耳边低声耳语了一句,陈氏惊诧道,“她真的去了永生堂?”
刘妈妈点点头,“我们派去盯着三小姐的人亲眼看到的,三小姐在里面逛了好一会。”
永生堂可是开在云和堂边上的,明显就是和元和堂抢生意,陈氏不由的想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