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听说你弟弟身体不好，常年靠着你在楚家挣得月钱吃药，今天你认下，我保证你弟弟以后都能吃得起药，否则”

陈氏身边的刘妈妈走到秋菊边上，看似是扶着秋菊不让她摔倒，实则是在她耳边警告。

秋菊听了心如死灰，她弟弟的病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她所有的意志都打败。

“是是奴婢做的，奴婢跟倚翠一向交好，倚翠时常留吃的穿着给奴婢，奴婢一直当她是姐姐，可三小姐害死了倚翠，奴婢出于愤怒，就想害死沈姨娘”

说完这些，秋菊匍匐在地上，哭道，“求大人原谅奴婢，奴婢可是一时想岔了”

司言皱眉，陈氏暗笑，楚明瑶松了一口气。

只有楚文露出深思的表情，看着秋菊良久，才道，“既然是你这个恶毒的丫头毒害沈姨娘，打二十大板，丢出楚家。”

又指着思琴，“还有这个丫头，同样打二十大板，丢出楚家，再不准出现在京城。”

就这样一句话，就定了两个丫头的生死。

司言只问了楚文一句话，“父亲，真的相信是秋菊害了娘亲吗？”

楚文余光看见跪在地上的楚明瑶，低着头抖动着肩膀，楚文闭了闭眼，沉声道，“既然这个丫头都承认了，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但，”楚文又道，“楚明瑶管教不严，罚跪祠堂，跪满三日，这期间一日只准送一次餐，若有人敢偷偷送东西进去，那就继续加罚。”

这样冷的天气罚跪祠堂，陈氏心里舍不得，楚明瑶娇弱哪里受的住，想向楚文求情，却触及到楚文冰冷的眼神，咽回去了求情的话，还拉住了话即将出口的楚明瑶。

司言算是看明白了，楚文并不是不知道指使秋菊下毒人是楚明瑶，所以他也罚了楚明瑶，但同时也保全了楚明瑶的名声。

楚明瑶再怎么样还是楚文的女儿，楚文不可能真的为了一个姨娘而对自己的女儿怎么样，出来一个丫头顶罪正好，又惩罚了害沈姨娘的人，自己的女儿也能保全名声。

果然，在盛京这些达官显贵的眼里，一个妾室而已，怎么比的上自己的女儿。

陈氏带着楚明瑶离开了梅院，楚明瑶立刻就被楚文的人带去了祠堂罚跪。

楚文却没有立刻离开梅院，他叹了口气，对司言道，“我们楚家没有男丁，你和明瑶是亲姐妹，为父也不在乎什么楚家百年荣耀什么的，对你们的管教也疏忽了，你在庄子上五年反而是成长的极好，倒是明瑶，娇养在府中，养成了这样骄纵的性子，这次的事我知道是她不对，但她因为上次四公主一事，在京城的名声已经不太好了，若这次的事再传出去，那她以后还怎么做人，你，体谅一下！“

这还是楚文第一次和司言说这么多话，说的还是楚司言和楚明瑶，司言一直以为楚文并不爱自己的孩子，现在看来，也还是有感情的，只是他因为什么事一直在逃避。

可这不是司言原谅楚明瑶的理由，沈姨娘那么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差点因为楚明瑶的嫉妒心而死，她必须得让楚明瑶付出代价。

“父亲放心，我能理解父亲的心，“司言笑笑，淡漠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