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令玥他们还没商议出个结果时,那对妇人又找上了门。
花令玥和花展元赶到时候,就看见那对妇人在织纺混闹着,甚至还指着织纺其中一工人在骂咧说些什么,两人见状加快脚下步伐,走过去。
“怎么回事。”花令玥小脸沉色。
管事的凑上来一脸无奈和难言语,“九姑娘,她们……”
没等管事说明情况,那闹事妇人一瞥眼,看见花令玥,眼睛一瞪,提着裙尾朝花令玥走来。花展元眉头一蹙,本能伸手,将花令玥挡在身后。
“来来来,大家伙看看,这就是花家姑娘,这织纺是花家的,花家织纺却用流民来做织布工人,咱们谁不知道,流民一路到长安,弄乱整个长安不说,这些人身上更是脏兮兮的,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病啊,难怪我们二人穿了花家织纺布匹做的衣衫就起了红疹!这就是他们用流民做工导致的!”
妇人上下嘴唇一张一合将围看百姓的情绪一下煽动了起来,近来因为流民一事长安城百姓本就诸多抱怨。
“就是啊,怎么能用流民来做工呢。”
“就是,那些流民一路到长安,又脏又破的,这衣衫布匹经她们手了,还不知道有多脏呢。”
……
“二位夫人,这件事我们织纺会负责解决,但没有根据的事,也烦请您不要这么说,我们织纺请的布工,织布时,双手身子都是干净的,绝不会出现夫人所说那样之事。”花令玥沉声开口解释道。
“你说是这么说,谁知道啊!我们不管,这事出在你们织纺,那日我们两也和你们一起去看了大夫,大夫说了,我们起疹的由头,就是因你们布料而起!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脏兮兮碰了布料,把不洁的东西沾染上去了!”
“夫人这么说,那难道没可能是布料在被夫人拿回去后,不小心沾染上尘物后,才导致的这样后果?”花展元启声说道。
花令玥下意识侧眸看眼花展元。只见花展元一脸严肃,一向温和的他此刻望看着两位妇人的眼神多有几分凌厉。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不小心沾染尘物,你们这是想把矛头责任推给我们啊!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女人声音顿时扬高起来。
花展元眼神更冷下,冷声道:“夫人无需激动,我也只是说道出一种可能,这件事未弄清楚,当然有可能是我们织纺有失误,但方才我说的那种可能,难道就没有可能?”
花展元声音微高,侧目看向一旁围观的老百姓,“在事情水落石出前,所有的可能都是猜测,所有的猜测也都是一种可能性,诸位说,是不是这个理?”
围看的老百姓多是看热闹,至于谁是谁非,他们也不清楚,谁的话有理,他们便觉得谁是对的。
“二位夫人若真想解决这件事,请里头坐喝盏茶,我们同夫人慢慢商量商量此事的解决办法,不知二位夫人意下如何。”
两名妇人对望一眼,交了个眼神后,答应下来。